张郁青遂叔孙无虑修习造化功十日已经是熟记修炼法门,真气流转四肢百骸,隐隐汇成巨流,气海丹田似有充盈之感。叔孙无虑将一本图谱给张郁青,懒洋洋道:“这造化功原本是老夫打熬筋骨的末技,若是失传也是可惜。今后便靠你小子传下去喽。”
张郁青道:“多谢老前辈教谕。”
“谢我做什么?你要真谢,异日再来为老朽养驴即可。”
张郁青道:“小子心中愿望达成,必会来寻老前辈。”
叔孙无虑骂道:“虚情假意,滚!耽误老子铡草料。”
张郁青哭笑不得,只得拜别。
张郁青镇中寻觅小舟,船行一日渐渐靠近辽西郡城阳乐城,只见郡兵驻扎的荒山石堡和烽火台,大约三里便是一处烽火台,守卫十分严密。阳乐在籍20万人,7万户,乃是辽郡大城。阳乐城城防严密,吊桥、护城河、瓮城、羊马城、城楼、敌台等军事设施齐全,雄阔坚固。
四人临近城门,守城士兵盘查,慕容嫣出示部落书信和信物。守城校尉看到慕容部落的玉印,便知是特使,立刻命令传令兵飞速报告都护府。
王浚命主簿崔毖备马前来迎接,崔毖乃是面白有须的文官,下马施礼道:“都护大人特命下官迎接特使,只是郡城乃战事不休之地,既无马车也无暖轿,只有马匹金鞍银辔,请特使海涵。”
慕容嫣道:“我慕容部皆马背上长大,这是最好不过。”她扳鞍认蹬上马,动作利索娴熟。
一行来到都护府,只见一处寻常的三进院落,只是略宽敞些。来到王浚平日理事的官署大厅,只见都护王浚、长史张规、司马王睿、参军丁鹏、客卿张华等齐齐在大厅聚会议事。
王浚拆封书信,不由呵呵一笑道:“慕容部和拓拔部能够听从朝廷征迁,便是大匜朝功臣。今日宇文部、段部来犯,本官自然发兵。传诸将议事厅听令。”
号角顿起,各游击将军、校尉罗列而入。王浚指挥若定,颁布军令道:“针对段部,本官定围魏救赵之计,丁鹏率兵两万直逼其锦州城,令其首位不能相顾。,同时八百里加急,命慕容浑待段部退兵之际,出凌源关,过白狼城,尾随夜袭骚扰令其不能撤兵。”
丁鹏大声道:“领命。”
“宇文部四万大军压进松径岭,但其部近年遭受冰冻枯旱之灾难,食物存储不足,松径岭地势险要,实施坚壁清野之计。将军石廷柱率一万大军星夜驰援援松径岭,坚守不战,宇文部久攻不下,自然退去。”
张华道:“如此我阳乐城岂不是空城一座,无兵可守。”
王浚道:“守兵两千已经足以震慑宵小。”
张华道:“若扶余国来袭,何以挡之?”
王浚道:“辽东都护府牧野无咎尚有三万雄兵,我已派人求援。”
张华欲言又止,捻须不语。
慕容嫣涕泪跪拜。王浚双手扶起命她到都护府馆舍休息。
是夜,有都护府老仆前来唤慕容嫣夜谈。
乾晴道:“我看王浚读书信时脸色有异,难道这老家伙如此色急,今夜便要慕容嫣侍寝不成?”
张郁青道:“王公子人品极好,其父又怎是好色之徒。”
乾晴道:“我们只管配她前去。”
哪知老仆道:“大人只传唤慕容嫣一人前去,这一路自有郡兵护卫,两位就不必前去了。”乾晴和张郁青只得从命。慕容嫣离去,出月门时犹自回头看了张郁青一眼。
乾晴道:“明查不行,我们暗访。”两人前去查看拓跋猗卢,只见他早已经呼呼大睡。两人便施展轻功立即追赶,张郁青修炼造化功有成,更是身轻如燕,已经远远超过乾晴。他拉着乾晴穿屋越瓦,已经来到都护府。
只见那老仆道:“张华、崔毖大人深夜造访,正在与王大人议事,特使稍待片刻。”
慕容嫣只得在厢房等待。她等了片刻,开窗呆呆望着院内,叹了一口气,将一个什么东西抛到院中。乾晴倾注杖弹出一钩索抓了上来,借着月光一看,竟是张郁青赠予她防身的匕首。
乾晴道:“原来是将心中人的礼物抛弃,从此断绝念想。”
张郁青心肝扑通扑通跳,结结巴巴道:“我只喜欢你一个,其他女子从未想过。”
乾晴脸生红晕便在张郁青脸颊一吻。张郁青心中甜似蜜,直觉头晕目眩,几乎从屋顶栽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