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道:“那里有缺口,可以迅速过去,但是没有着力点。你踩着我高度正好,然后再拉我上去。”
铁棣道:“那我们要大大超越其他人了。”
张郁青双手扣住左右岩缝,双腿撑住两侧岩面,铁棣踩着他的大腿、肩膀攀了上去。争锋者特制的铁鞋下有铁钩,纵是张郁青皮铠护体,也被刺透,鲜血直流。铁棣将满身汗透的张郁青拉了上去。两人都捏了一把汗。
这时后随的小月氏葱茈部的杆峁大急,为了不落后,竟然踩着巨大的铁鹰巢穴攀爬,一只小鹰被踩断脖子,在巢穴垂死挣扎翻滚。
铁棣喊道:“杆峁疯了么?”话音未落,两只大铁鹰归来,轮番发起冲击,铁鹰张开翅膀足有丈余,大有遮天蔽日之感。杆峁反手抓住一只白鹰,折断脖子。哪知白鹰一双铁爪抓透了杆峁的皮铠,刺中裆部,鲜血洒出。杆峁将白鹰抛了出去,一只黑鹰自背后袭击他的脖子,撕下一块肉来。杆峁连忙向上,想攀爬到稳妥之处,奈何心急,膝盖撞到突出的岩石,反而坠落到另一个磨盘大的铁鹰巢穴里去了。巢穴中两只铁鹰正在被惊吓之余加入围攻之中。杆峁翻滚躲避,坠下山崖。
铁棣制止了想要投石救援的张郁青:“每个争锋者都有这个觉悟,我们还有我们的路要走!”
张郁青和铁棣爬上了五百仞的崖顶,已经有一名古羌赤水部的邓若壑在等待了。血刀门主持争锋的姜涧打开铁笼,三十名刀仆手持兵器围攻过来。邓若壑大喝一声,血刀出手,杀入人群。刀仆也如同饿狼困兽,围攻邓若壑。张郁青和铁棣加入战团,三人背靠背,一致对外。刀仆皆非泛泛之辈,被格杀十人,却也冲散三人阵形。混战之际,陆陆续续爬上来四名争锋者。张郁青如释重负,这样不至于腹背受敌。哪知邓若壑忽而向张郁青劈来一刀,张郁青偏深躲闪,却闻刀入骨肉的钝声。原来是两名争锋者偷袭他后背。
张郁青抬脚踢飞另一名偷袭者,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铁棣道:“既然是争,其他人也可能随时偷袭你啊!”
张郁青道:“入铁笼啊!”
三人杀入铁笼,反而避开致命的围攻。刀仆悍不畏死闯入者就被三人杀死,或砍断肢体。
外边四名争锋者还有一人活着,刀仆还有七人。三人气力不济,筋疲力尽,已经是强弩之末。
姜涧道:“弃刀自可退出。”
铁棣胸口起伏,显然十分惊惧,道:“姜师叔,这次和去年可不一样。”
“哼!去年主持争锋者是姬纲,他心慈手软,我可不是他。像你这样在血刀门胡混者,我希望是最后一个。”
邓若壑在一名匈奴刀仆伤口吸饮鲜血,补充体力,步履蹒跚走了出去,他体能虽然到了极限,却面目狰狞,在下地狱之前要拉几个陪伴的。
“好!我辗转千里,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非止一日。”张郁青饮了匈奴刀仆之血,提刀走了出去。
铁棣紧随其后。
七名刀仆吓破了胆,向后退去,忽而四散逃窜。三人大开杀戒,将七名刀仆一一斩首。
姜涧道:“今年的血崖争锋真是不错,竟然有四名过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