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子在此。”
赫提拉仰天笑道:“雪山神鹰图瓦伦、神宵飞剑天朗道人、一剑无极镇山子,仅凭你们三个,至多与本尊打个平手。”
张郁青运气双手紫气大盛,道:“若是晚辈以大紫阳手予以协助呢?”
赫提拉叹道:“哦!还有一个闾山造化老人的弟子,据单罗度所讲,你深通《天地阴阳大悲赋》中的武功。”
张郁青道:“略通。”
“造化功再加上天崩地裂大紫阳手,老夫应对三人,恐是难以提防。折屠,我们走吧!”
折屠道:“师尊,王使已经中毒身亡了。”
张郁青道:“那是你们的毒箭,阿钰不过还施彼身罢了。”
赫提拉怒道:“哼!九幽搞这些奇毒暗器的玩意。本尊终有一天要拆了九幽的营帐。”
赫提拉、折屠带着残余匈奴人离去。
匈奴王使死于王城,龟兹举国大惊。
荻诗迫绛宾夺位,龟兹王不得不退位。
绛宾道:“乌孙乃我龟兹近邻,互为唇齿。大匜朝乃我龟兹宗主,必可翼护。乌孙龟兹结盟,诚所愿也!唯求荻诗为后,以结百年之好。”
图瓦伦道:“我王命我接应使者,却未交代这婚姻之事。既是大王有意可遣使前往乌孙求婚。”
花梦黎道:“联盟缔结、联为婚姻,为老龟兹王之病冲喜。因此我王急求。”
图瓦伦犹豫看看荻诗。
荻诗落落大方道:“如今匈奴大兵压境,何须如此繁文缛节。本使应允,只是绛宾王子还须备礼,来使馆娶我。”
花梦黎又惊又喜问:“公主对大婚仪式有何要求?”
荻诗道:“我与绛宾王子情投意合,又怎在意这俗礼。事急从简,王子只须依仗三百,红毯二里,舞者一百,乐者一百。”
花梦黎连忙告退,回报消息。
龟兹歌舞名扬西域和中原,歌舞者众,这大婚仪式虽然仓促却一点也不简陋,整个王城欢庆,新王大婚和乌孙、大匜朝之盟令龟兹国看到了希望,张郁青大军屯田于渠犁和轮台,震慑诸国,战争的阴云似乎也被驱散了。
开都水上游盆地的宽阔草原,阳光明媚,开都河九曲十八弯,韵味悠长滋润着乌禅幕部的土地。无数来此越冬的水鸟栖息,连绵的毡帐彰显着乌禅幕部迁居于此的安逸兴旺。这个温暖的冬天,女人用羊奶酿制新酒,孩子们在嬉戏奔跑。乌禅幕王须的儿子们也在期待着前去征战乌孙的父亲回来,呆着西极马、金饰作为礼物。匈奴人自焉耆败退,大掠人畜,宰杀羊马,几乎将乌禅幕部的牛羊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