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咏道:“先生为何不亲自前往?”
“珍珑棋局变化无端,全凭天分,那仙人留书更是神妙玄幻,若无慧根不足,强行参悟,必将走火入魔。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而少侠却天分奇高,资质甚佳,才有望看破天机。”
柳之咏道:“晚辈孤身一人又如何对付衢州四仙六派?”
烛之狐道:“衢州四仙六派已有内应,介时自会与你联手制敌。”
二人秘密谈了一个时辰才罢。
柳之咏出寺,只见驾车的美婢正在打盹,柳之咏登车,薛姼姼醉卧车内,只见她头发随意的挽髻,紫裙挽迤与车厢内三尺有余。柳之咏伸手拍薛姼姼肩头,她醉眼朦胧道:“吾王归来乎?”
她扑在柳之咏怀中,呐呐低语:“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忽然她抱着柳之咏肩头咬了一口,被柳之咏吃痛推开,她反手勾住柳之咏脖子,柔声道:“奴家不美么?”未等柳之咏回答,便吻住柳之咏的嘴唇。柳之咏反手轻抚薛姼姼的腰背,两人缠绵半日。
薛姼姼酒醒,柳之咏道:“君虽佳人,我非君王!”
薛姼姼笑道:“淮南王的女人是王妃,奴家不过枕席露水。歌姬就是歌姬,无门第无出身,就是侍妾也不做不得。如今得宠,不过色也!大凡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哪个王爷不多情。既然天生贵胄,必然姬妾成群。”
“当初,我在扬州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小女孩。他却慧眼识珠将我带到淮南,为我修建青琅轩馆,要我主持那醉霄楼。我想我虽非他的妃,但他却是我的王。万千宠爱都是梦,来来去去一场空。”
薛姼姼说着长叹一口气,一掀车帘道:“小青,回了。”
柳之咏道:“所谓刚极必折,情深不寿。薛大家何必伤感。”
“柳公子可肯告诉你心爱的女子情深不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的道理。”
柳之咏笑道:“若是佳人身侧,我自然会说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薛姼姼道:“滑头!滑头!”
柳之咏看她笑容美丽不可方物,不由动情牵住她的手道:“犹若刚才柔情娇躯,小生又怎能辜负美人好意。”
薛姼姼甩开他的手道:“距我近的男子都没有好下场。我是真心有一些喜欢你,不想害你。”
驾车婢女小青道:“姐姐,到了。”
柳之咏知道二人缘分仅止于此,起身下车,抱拳道:“有劳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