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保笑道:“早知道,老神仙如此好说话,那里还用得着打打杀杀!”
张进思道:“说得好!那今日此事也是伍成栋兄弟一时冲动,还请老掌门见谅。”
梦青衣道:“我派与诸寨尽弃前嫌,共处太湖,今日之事再也休提。”
伍成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慢悠悠道:“既然大家如此说,那就这样就好。今日打扰十分抱歉。”
忽然人群中一人喝道:“慢!”
众人视之,是一个身穿褐色麻衣,赤着双足,年纪在四十上下的魁梧大汉。他长发垂肩,身材顽长瘦削,背挂一把古谱重剑,面色沉着冷静,一双眼睛目光冰冷摄人,他扫射众人,众人不由心生寒意。
他镇定自若走到两派人中间,自有不动如山的气概。他朗声道:“伍寨主、费寨主、阮寨主今日大动干戈只为了区区财货之事么?”
伍成栋道:“小辈只知打渔晒网,养家糊口,不知其他大道理。还请鹰帅开导我等!”
梦青衣道:“楚墨鹰帅郤重谋?”
那男子道:“正是在下。”
“鹰帅有何指点?”
“吴越争斗历来依旧,我吴人被越人杀死多少?诸位忘记欧阳氏大军来袭,吴地哀鸿遍野之事乎?”
费保道:“说的是啊!”
伍成栋茫然失措道:“这个全凭鹰帅做主。”
阮小仙道:“那就请越女剑派离开此地,回归越地!”
青岑道:“即便是我吴越之争,又管你楚墨何事?”
郤重谋道:“在下虽为荆州楚墨,但老家却是海虞,乃地地道道的吴人。”
梦青衣道:“郤重谋,你蓄意提起吴越之争。果然阴险狡诈。我派虽然为越人创立,但是早融入吴地。你如此挑拨离间实在可笑!”
“国家之争,宗族大义,岂能含糊?”
诸寨之中也不少人呼喝:“驱逐越人,佑我吴地!”更有人冲入越女剑阵之中,孤迥意欲拦截,哪知那人竟然自己送到剑上而死,顿时血流满地。诸寨寨主见冲突又起,又不知何种原因杀人,不由群情激奋。
郤重谋道:“梦青衣教徒不严,竟然动手屠杀无辜渔民,该当何罪?”
孤迥惊愕当场,喃喃道:“师傅,此人并非我蓄意所杀,而是……”
郤重谋道:“人死在你剑下,还想狡辩?”
孤迥大怒盯着郤重谋道:“我不会让你阴谋得逞的!”她忽然举剑自刎而亡,鲜血自脖颈喷射而出,惨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