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女子道:“公子可敢用酒菜否?”
柳之咏道:“有何不敢?”
弱柳叫道:“不可,不可!那一杯酒一百两,一桌菜肴一千两。”
柳之咏大惊道:“如此耗费钱财乎?”
诸女子纷纷娇笑退散而去。
柳之咏独坐,进退不得。
一对容貌相似的姐妹入内,一个十四五岁,一个十六七岁,颜色双绝,抚几展笑。
妹妹道:“公子不用些酒食,”
姐姐道:“我家姑娘千金之躯,一夜春宵乃须万金,怕是他配不上。”
妹妹道:“公子,我们的船是千金一宵,即便枯坐,银两也不少啊!”
姐姐道:“你们着急什么?喝了侬的清肠洗腹茶,看他能忍到几时?”
柳之咏这才明白为何自己饥肠辘辘,眼冒金星柳之咏惊怒之下,意欲离开,哪知忽然全身骨骼绞痛,似有刀片凌迟之刑。
妹妹嗔怒道:“姐姐甄试心狠,如此如玉男子,何以戕害。纵是引颈交欢,尚须体力呢?”
姐姐笑道:“看他呆呆的模样,怎知芙蓉帐暖不如唇朱暖融,千金虽贵不如春宵可怜啊?”
妹妹道:“阳刚男子,何无丈夫气?迂守腐局耶?下元鬼神皆以黑为白,况床第间琐事乎?”
柳之咏默然不语。
姐姐道:“君乃名士,妾有一联, 请为属对,能对我自去,还给你解药。戊戌同体,腹中止欠一点。”
柳之咏凝思难对。
妹妹笑道:“名士固如此乎?我代对之可矣:己巳连踪,足下何不双挑。”
柳之咏哑然。
姐妹二人嬉笑而去。
柳之咏仔细观瞧,帘后人右掌轻举,手指拨动,与剑神螘硕身边的女子动作相同,柳之咏心知定是那帘后女子作怪,欲强行离座。哪知那些女子各持伞中剑堵住门口。
一名女子道:“得罪了我家大小姐,定要教训教训你。”
柳之咏霜月剑出鞘,然而浑身绞痛,九宫双剑威力发挥两成不到。
许容媚道:“奇也!中了侬的金刀术,竟然不倒?”
柳之咏忽想起宓浅云的话:“公子虽聪颖多才,但难逃情欲之劫,日后若遇美色,切勿堕入业障才好。”不由悔恨交加。
这时,窗外有女子道:“富春山大痴道人弟子黄羽衣前来拜会!”
许容媚道:“黄大小姐如何有空闲,真实可喜可贺?”
黄羽衣冷冷道:“闲话少叙,放了船上的那位公子。”
许容媚笑道:“黄大小姐素来孤傲,如何认识这浪荡公子?”
黄羽衣道:“其中缘故你不必得知,放人即可!”
许容媚娇声道:“大痴道人黄子望对我江上九姓有大恩,今日依大小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