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请使者入席。这时门外来报九度山真田昌幸、真田幸村父子前来。池田辉政道:“真田家不是隐居九度山,限制出行么?怎么会到了姬路城?松仓丰后守重政是木头人么?”
池田利隆道:“松仓丰后守定是尽职尽责,但是和歌山的浅野幸长未必如此了啊!”
池田忠继道:“是啊!桑名城主的本多大人怎么看?”
本多忠政乃是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只顾在天守阁上俯瞰姬路城的布局,赞叹道:“真是令人赞叹啊,从城门到天守阁一百多步,却要沿迷宫般的小路穿过许多矮门,天守阁近在咫尺却不能到达,一路高墙机关重重,危机四伏。若是敌人惊惶无措,守军从天守阁顶楼的了望口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就请将姬路城赠予在下吧!”
姬路城花费了池田辉政极大心血,乃是他引以为傲的城池。他听到本多忠政之言,脸色极为难看,依旧缓缓道:“只要大将军首肯,阁下便是姬路城主了。”
本多忠政道:“哈!回骏府之日,我便向大将军请求了。”
池田辉政道:“此事听从大将军的吩咐。请问阁下如何看待真田父子到来之事?”
本多忠政道:“那就要问我的姐夫真田伊豆守了啊!”
真田信之道:“池田公多虑了,此次邀请舍弟乃是井伊直政公极力请示过大将军。松仓丰后守、浅野幸长也会陪伴前来的,借此机会说服家父与舍弟安分守己,不要为歹人所惑。”
池田辉政道:“原来如此,真是一场误会。”
本多忠朝道:“就是阿!有什么误会是一顿酒不能解决的,如果一顿不够那就两顿好了。”
众人大笑。
真田昌幸乃是一个黄发老人,年逾六十,极有威严。他身边是一个白面年轻男子,风度翩翩,风采俊朗,当然是真田幸村了。
真田昌幸大笑道:“九度山没有了酒钱,特来向池田公借钱。”
池田辉政道:“好说!好说!”
松仓重政道:“辉政公且勿借钱与他,昌幸公每日与山民村夫夜宴,通宵达旦,实在太奢靡了。”
真田昌幸道:“丰后守的话真是无情啊!我这个暮年老人最后一点快乐也要剥夺么?”
本多忠朝道:“是啊!俗人怎知酒中的乐趣。”
真田昌幸大为亲近感,指着本多忠朝道:“年轻人,我今日要与你喝几杯了。”
井伊直政道:“那就请精舍落座,我等深谈。”
众人皆知井伊直政负有大将军的秘密命令,只在外用酒。井伊直政、真田昌幸、真田幸村、真田信之、本多忠政、本多忠朝、松仓重政进入精舍。
井伊直政道:“松仓丰后守取出那封迷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