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位于纪伊半岛中央,西接大阪城、北连京都府、南接和歌山,在茂密的山林之间一处盆地发展起来的城市,古寺神社众多,八幡神宫、春日神社总社等神社乃倭国着名,律宗总寺唐招提寺、法相宗大本山药师寺、皇家寺院法隆学问寺和正仓院等,在兴福寺旁杉树林的西侧有小山坡,名为油坡,坡上有一处不起眼的小寺院。
柳之咏到达油坡,时间已经不早了,下弦月已经在天边清晰可见,加上春日山的山林遮当了夏日夕阳,这里已经是昏暗一片,隐隐约约可见宝藏院的屋檐一角藏在林木之间。道路断绝,一处农田横在前方,只见一名老农正在锄草,萝卜、葱苗、白菜等长势喜人。柳之咏见隔过一条水渠的农田田埂适合通过,柳之咏一跃而起,尚未落地,老农的锄头垫在他的脚下。他借力向后翻身跃回。
老农道:“松软的土地藏有尚未冒尖的芦笋,不可踩啊!”
“抱歉了。”柳之咏一边道歉,一边诧异这老农竟是未卜先知,自己脚法竟是未能躲过锄头那看似慢悠悠的一击。但是看着老农佝偻着驼背,枯瘦如柴,谈话之间已经是漏气跑风,显然是牙齿全无。
“绕点远路吧,年轻人!”
柳之咏绕开农田,来到宝藏院门前,叩门无人应答,眼看深夜来临,也不敢擅自闯入。柳之咏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见有人进出,正在焦急时看见门前一个大铜锣。柳之咏恍然大悟,拿起木槌重重敲击,声音远远传来,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十分刺耳。
一名知客僧打着哈欠开门,道:“施主布施还是礼佛啊?”
“我代柳生石舟斋传递一封书信。”
“书信?给谁的书信?”
“看了便知!”
知客僧看了书信,脸色大变,匆忙进入寺院去了。不一会儿知客僧回来道:“随我来。”柳之咏跟随走进大门,穿过中门,绕过角门来到宽阔的后院。一名三十多岁的僧侣正在赤膊劈柴,与众不同的是他手拿是十字枪,挑起木柴,凌空劈开,木拆分为两半整齐落在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