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公带领鲁大脚、乔大年到库室查看吸食麻石散的学子,果见许多学子形容槁枯、癫痫抓狂。秦若依帮忙照看病人,忽然一名年轻男学子哀嚎冲向秦若依,鲁大脚反应机敏,抱住秦若依向后躲开,脚下一绊,那学子抓住鲁大脚跌倒乔大年连忙擒住那学子,鲁大脚左臂鲜血淋漓,竟是被抓了极深一道伤口。
仓公道:“唉!这麻食散害人匪浅,竟至于此。”
秦若依连忙给鲁大脚止血包扎:“你怎么样?”
鲁大脚道:“小事一桩,没有抓我这英俊的脸就好了。”
秦若依扑哧乐了。
乔大年道:“我这弟子油嘴滑舌,狡狯善辩,还望教习多多教导。”
仓公道:“贵帮助我等追查贼人,大脚急中救人,秉性仁善,油嘴滑舌也无妨,老夫年轻时也是自诩临淄第一公子嘛。”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乔大年心中暗道:“嘿!小不正经遇到老不正经,可是有好戏看。”
且不谈鲁大脚与仓公臭味相投,鲁大脚按照皇甫世家安排与九公主与锦屏郡主同堂进学医术。书院秉承“不愤不启,不悱不发”的原则,虽然管束严格,但也不强迫学子,九公主所在学堂多是皇亲国戚,相符子等人教学颇有顾忌。鲁大脚对民间江湖的吃喝玩乐十分精通,自然与学堂一些浮浪弟子相交甚欢,时常溜出学院到阳城购买些小玩意,俨然成了众弟子的中介商。
一日,鲁大脚正要溜出书院,却见天子所封的将军柏下,皇甫世家派出暗中皇甫羽独立闭目,一手侧背,右手执书,似乎在凝想浮思。将军柏干如虬龙,冠如巨伞,虬梅挺拔,生机盎然,庞然大枝弯曲如翼,左右伸张,枝摇叶动,如响环佩,犹闻丝竹之音。皇甫羽年少俊俏,宸宁之貌,麻衣盛雪,伫立柏下,玉树临风。
鲁大脚道:“喂!喂!皇甫兄,又在帅耍啦!”
“翠盖摩天回,盘根拔地雄。赐封来汉代,结种在鸿蒙。”
“有完没完,那些女子早就走了,还装模作样。”
皇甫羽睁眼道:“我这不是身如死灰木,心似不系舟嘛!”
“不要文邹邹的,听不懂啊!洛阳风流帅!”
“好啦!不就是逍遥谷抓鱼嘛!我去!但是,你要先帮我个忙!”
鲁大脚翻着白眼道:“又有什么既肮脏又丢人的事情要我做啊!”
“你看见屋檐下防鸟雀筑巢的罦罳没有?藏书楼那里设置特别多,封住了鸟窝,总是会有鸟雀被绞住翅膀。九公主说登上藏书楼救治哪些鸟雀。你轻功好!展示一下大侠风范呢?”
“大侠客?大虾壳吧!当我傻啊,那么高!”
“你见过我这样风流帅气的公子哥爬墙越瓦么?”
鲁大脚跺脚就走。
皇甫羽道:“小心我把你在书院兜售小玩意赚钱的事情告发啊!”
鲁大脚手指皇甫羽道:“言甘如醴蜜,心残似剑矛!”
“哇!这两句诗不错啊。大脚有长进,若是你办成这件事,等我为羽林军统领,便给你留个中军校尉之职位。还请你道阳城的酒楼大吃一顿。”
“此话当真?”
“一言九鼎!所谓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
“说得好!这次才像兄弟。”
鲁大脚仗着自己的脚力和轻功,以绳钩勾住屋檐悄悄爬上去。锦屏郡主道:“大脚哥哥,你小心啊!”鲁大脚看着锦屏紧张模样,心中道:“还是锦屏妹子好!”他拆了罦罳,放出不少鸟儿,九公主高兴地连连拍手。鲁大脚正自得意,忽然发现屋顶飞檐角落里藏着一包裹,他小心爬过去,只见包裹内藏着夜行衣、飞蝗石、还有一幅面具,正是洛阳城杀死丁卯的无根门中人面具。鲁大脚收拾好,塞回原处。
他攀援下楼,忽然飞来一只黑色巨鸟,其形似鸡,鸣声嘹亮,眼框瞳孔双联,爪如巨掌,翅膀张开足有一丈长,高昂头颅,傲气十足,威风凛凛,周围成群的鸿鹄、乌鸦、山鹰、乌鸦、喜鹊、麻雀等小鸟围着它,如同侍者环绕王者。
鲁大脚吓得脚下一滑,摔落下来,幸亏有些轻功根基,抓住树枝缓冲了一下,还是摔到地上。锦屏跑来,道:“大脚哥,你怎么样?”锦屏紧张得,扶起他,鲁大脚张开紧握的拳头道:“喏!送给你一个小鸟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