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女卫九曲十八弯出了山林, 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草甸蔓延在眼前,遍地紫箩把大地铺满如同绸缎。远山则是青青草原,开满了黄、红、白色的小野花,花香沁人心脾,整个天地如梦如幻。远处的高地上是紫蓝色彩相间的美轮美奂建筑,定是紫箩坝门派所在。
女卫道:“前方乃是紫箩坝禁区,唯有花主和花奴才可前往,诸位就在此处稍歇吧!”
片刻,一名面容极其妍丽的女子前来,道:“爱郎前来赴约,缘何这许多人等。”
卓文建道:“素闻东女国实行走婚制,男不娶、女不嫁、姻缘自愿、离散自由,不知为何令主却花情粉之毒迷惑唐四公子,特来请令主赐予解药。”
胭脂令主笑道:“东女国的女人实行走婚,却有秦魏男子负心而去,甚至有不敬女主,反叛作乱者。我紫箩坝尊主就是乃国王棠棣曦之妹棠棣寒秋,奉国王之命专门整饬不良人。这花情粉便是叫那些负约男子自行赴约。”
“这有背伦常,不合常理,不公平!”
“你秦魏男子对妻子颐指气使,呼来唤去,一纸休书可令女子颜面尽失。但是妻子若是背叛,不知要遭受多少唾骂和刑罚。这就合乎情理?这就是公平?”
卓文建一时语噻,不知如何应对。
一名剑卫道:“一妻多夫,毫无廉耻!”
胭脂令主挥动手中花杖将那剑卫打飞出去,怒道:“秦魏男子妻妾成群便是有廉耻之心么?”
胭脂令主轻描淡写将人打飞,武功之高令人惊叹。
李坏道:“唐四公子既然准时赴约,今日乃是欢喜日子,何必剑拔弩张!”
小公主笑道:“是啊!是啊!胭脂姐姐应该高兴才对啊!”
卓文建见李坏暗使眼色,遂道:“下人鲁莽,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今日之事全凭令主吩咐。”
胭脂令主道:“听闻卓公子以孝道明传蜀川,对母亲极是孝顺,定能明白男女无贵贱之别。”
卓文建道:“令主所言极是。”
胭脂令主道:“我紫箩坝隐秘于这草原之中,多为世人误会。我紫箩坝花主虽然有多个男子为花奴,但是姻缘欢好的阿肖却止有一位,与秦人主子奴婢相类。若非国中位高权重者,绝不允有多夫者。”
卓文建道:“在下听信坊间谣言,实在不该。”
“我与平郎相互倾慕,已有姻缘之好。唐门便是我的甲依之家,又怎会害他。这是解药。”
唐四服用解药,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一脸迷茫,看见胭脂令主,这才恍然大悟,神情复杂,有喜有忧。胭脂令主抱住唐四,道:“平郎何太迟也?”
唐四道:“山高路难,苏毗兵荒马乱,这才迟误。”
这时一名花奴奔来道:“如梦令主醒来,似若弥留之状,唤胭脂令主前去,似有遗言交代。”
胭脂令主悲痛道:“鬼苯之毒如此可怕,连尊主也救不活么?”
花奴道:“尊主已经尽力了。”
胭脂令主悲痛欲行,涪心慈道:“我二人自雪域高原而返,对这魔苯之毒稍有了解,或可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