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在圣血教派在庆典上制造神迹时强行打断他们,迫使他们撕破表面的伪装,只要让民众们看到圣血教派同诡怪之间的关系,剩下的自然不用操心。
没有人能够接受一个控制着诡怪的教派,一旦圣血教派的计划以这种形式曝光,哪怕总督府不愿意放弃,来自朔明朝廷以及民间的压力也会迫使他们与圣血教派划清界限。
关键在于怎么打断?
此时距离庆典开始只有一天时间,陆行花船的庆典表演名单早已确定,想也知道名单上的所有人都经过严格的审查,想要混进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退一万步说,陆靖真就混进去了,到最后恐怕也只有一个打断的方法。
战斗!
然而圣血教派的人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坐视陆靖破坏他们的计划。
一旦爆发战斗,陆靖不仅要面对一头恐怖的诡怪,还得面对几个圣血教派内的猎人甚至是他们的教宗,更别提随时会赶来支援的现场守卫。
哪怕有傅鞠还有徐酌帮忙,这依旧是极为危险的举动。
陆靖对自己的实力再有自信也不可能袖口一卷就要上去“打十个”,至少他不能保证自己的实力能对那些人形成碾压,更不能保证安灵岛戍夜司内的超凡者不会插手。
况且他们这种在庆典上制造混乱的行为本身就是对安灵岛总督府的挑衅,不用想都知道事后联盟海军的悬赏榜上绝对会留出属于他们的位置。
“做不到,别说只有我们三个,就是在添上你,直接冲击陆行花船或许能强行阻止他们,但随之而来的后果......我不会拿自己还有船员的命去赌一个微小的可能性。”
沉默良久,陆靖再三权衡后抬头看向金启东,摇了摇头。
如果阻止圣血教派计划的代价是让他们三人去死,陆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想挽救戈尔曼,甚至冒些风险也无所谓,却也没到明知是死路,还要为之压上傅鞠还有徐酌两人性命的程度。
那不是一个负责人的船长该干的事情。
“没错,贸然冲进去的结果确实如你所说,圣血教派的计划只是有可能会被曝光,而你们绝对会被戍夜司的超凡者还有圣血教派内仍旧听命于教宗的猎人围杀。”
对于陆靖的迟疑与否定,金启东似乎早有预料,转而继续说道,
“所以得换一种方式,圣血教派所处的是现世,而他们想要召唤的古神残念在失落世界中,还记得他们在陆行花船中使用的奇物么,那块画板在我的记忆中曾经出现过,它的能力十分奇特,简单来说,它可以通过某些特定人物的思想构筑起两个世界的通道,而这种奇物绝不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多次使用的东西!”
“你是说他们在庆典当天还要再用,所以才会提前先将诡怪召唤出来?”
“这是唯一的解释,不出意外的话,圣血教派在庆典进行到关键时期时就会通过画板沟通失落世界,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确保古神残念受到现实世界的影响进而被激活,于此同时,相信你们在陆行花船内应该也看到了,奇物使用的过程中,所在区域的一部分会转化成其沟通的世界,这也就意味着进行仪式的地方会出现两个世界重合的区域,若是在此时打断奇物的运作,将画板从圣血教徒的手中夺走执行更进一步的操作,那么重合的区域就有可能成为独立空间......你之前不是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助戈尔曼么,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金启东没有把话说完,陆靖已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一旦独立空间形成,圣血教派在没有画板的前提下,他们无法逆转更无法干涉独立空间内发生的任何事情,即便是来再多人都只能在旁边看着。
这才是他真正的计划!
毫无疑问,比起之前失败率极高的盲目冲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要高出不少。
“我要考虑一下,徐酌,傅鞠,你们跟我来......明天早上我会给出答复。”
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的讯息,陆靖需要时间整合,因此没有贸然拿主意,而是带着另外两人暂时离开地下室准备内部商讨一番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