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絮辩解道：“赵呦呦长得那么漂亮，程笑笑眼前一亮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杨导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和我到底谁是导演？”

她认真道：“你是，但花钱的人是——”

话都没说完，徐哥就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晨絮！！！”

她看着即将崩溃的经纪人，乖乖把嘴巴闭上了。

许昭妍默默给徐哥点了根蜡，而周子宁则看得震惊无比，哪怕李晨絮只是进圈看美人，不打算出业绩，可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还是说只要背后有金主就可以这么嚣张？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悄悄扯了扯自己的经纪人，问道：“背后有人就可以这么嚣张？”

许昭妍警铃大作，严肃道：“当然不是，她只是被宠坏了而已。周子宁，我许昭妍的艺人绝不能出卖肉体，知不知道？”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比刚刚的李晨絮还乖。

许昭妍松了一口气，她没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就是她不肯卖艺人，没道理到了低谷反而去干这种她从来不屑的事情。

第二次开拍的时候又NG了，原因还是同一个，杨导屡次崩溃之后，不得不让程笑笑看一眼赵呦呦就低头说话，这样做不止可以掩一掩脸上的花痴神态，还能体现出程笑笑的无助迷茫，尽管这并不是杨导想要的效果。

一上午的戏拍完后，杨导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痛心疾首的说道：“李晨絮，程笑笑是一个勇敢的人，哪怕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都有勇气直视他人，你看看你把她演成了什么玩意？”

她理直气壮的抱着盒饭怼了回去：“剧本上也说了她手足无措，哪里勇敢了？”

他烟也不抽了，一拍身边的矮桌气道：“手足无措和勇敢又不是反义词，再无助迷茫她也有勇气去接受这一切，你真的有好好看剧本吗？”

她认真的回道：“当然有了，你可以说我演技不好，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认真。”

“再认真，演技不好有个屁用！”

正当杨导骂骂咧咧的时候，副导演抱着一箱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急忙把手中的烟灭了，一脸的若无其事。

副导演督了他一眼，笑着对众人说道：“大家快来吃水果吧，大热天的都辛苦了，外面还有几箱，哪个身上还有力气的去外面抬一抬。”

众人纷纷笑着上前，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出去抬水果。

杨导啃着水果又不安分了，这回火烧到了周子宁身上，他看向她说道：“周子宁，你说李晨絮演得怎么样？”

她在措不及防之下被点到名，下意识的回道：“我觉得挺好。”

杨导吹鼻子瞪眼的说道：“好什么好，一群没眼睛的。善良勇敢被演成了唯唯诺诺，好个鬼啊。还有你也一样，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盛气凌人？好几个骄纵的场景都被你演成了教导主任骂学生，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周子宁嘴角抽了抽，许姐说得真对，杨导果然喜欢嘲讽人。想起许姐的嘱咐，她放下已经吃完的饭盒，面带微笑着说道：“杨导，您说得真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导狐疑的看着她，真奇怪，明明她的表现很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当然，这些疑惑并不能阻挡他挑剔她们的演技。

等他把喉咙都说干的时候，周子宁一脸微笑着点点头，道：“杨导说得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