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纳冷着脸看她,没有说话,最后走过来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上了周子宁的肩。
乔乔变了脸色,杨袖画比她还紧张,快步走过来笑道:“格纳先生,您真是心善,只是这女子实属心狠手辣,不值当您这般护她。”
他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道:“哦?她如何心狠手辣?”
她心下一沉,看一眼周子宁,不得不说,她这长相当真是得天独厚,不怪格纳不信她。她神色逐渐悲戚,缓缓道:“格纳先生,我有一个好友不慎得罪了周小姐,最后手废了,走路也不利索了,这辈子算毁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从她嘴里说出就彷佛爹死娘跑般无助,让人听着就忍不住抹一把泪水。
周子宁敬佩的看她一眼,别的不说,这演技实在是好,不负影后之名。
格纳挑了挑眉头,询问道:“当真是这样?”
她坚定的说道:“自然,若有一句不实,天打五雷轰!”
他似是相信了一般,感慨道:“那还真是过分,不过这位先生又在做什么?”
他将目光投向了小邱,小邱心中一紧,她急忙解释道:“我的手镯掉入湖中,便想让周小姐去捡一捡,算是给她一个机会。格纳先生,您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层次,这样做也是手下留情了。”
格纳看了看屋外,这样冷的天气下湖,不落一身病就怪了。他微微一笑,道:“你说得极对,的确是手下留情。”
杨袖画脸上悲戚依旧,但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格纳先生的父亲与天街有关,她可不想给天街留下不好的印象。
还不等她重新扬起笑容跟他打好关系,身后就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既然这般做是手下留情,齐少夫人还不赶紧道谢?”
杨袖画僵了僵身体,转身一看,成执行长端着酒杯站在楼梯台阶上冷漠的看着她。而她的公公丈夫都站在他身后,此时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她强笑着说道:“成执行长,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公公也急忙接道:“成执行长,这不过是晚辈小打小闹罢了,哪里值得您上心。”
成书诫晃了晃杯中酒,道:“晚辈?说来我跟楼下那位也是同辈人。”
大家下意识把楼下那位当成了杨袖画,她恭敬道:“我哪里敢说与您是同辈人,您客气了。”
“我指的可不是你。”
成书诫往下迈了一个台阶,看着披着西装外套的女子淡声道:“周子宁,换了个名字就不认得我了?还真是没心没肺。”
众人震惊的看向周子宁,周子宁震惊的看向成书诫,他是谁?听这口吻,莫不是她之前留下的情债?
杨袖画白了脸色,她艰难的笑着说道:“袖画无知,不慎惹了您的女人,请您见谅。”
此刻,周子宁已经在思考回去要怎么哄顾幼林和怎么把这位成执行长扔到天涯海角,可是成书诫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松了一口气:“你说谁是我的女人?”
他挑着眉头,看起来比众人刚刚还惊讶,杨袖画怔住了,道:“那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