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旦冀良青真的在小魏的问题上回避了,那么难保季子强不会把小魏的问题在延生到冀良青的头上来,反正人已经死了,很多事情全靠别人来想象了,简单的说吧,如果在小魏那里收缴不够过去的账款,季子强就能轻易的在这个上面做点文章,他只需要问一问,这小魏其他的钱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这一句,自然而然的就把冀良青套上了。
会场上的气氛就一下紧张起来了,季子强的反击来的太快,也来的太毒,让冀良青开始感到有点压力了,而他剩下的那些嫡系们,也一下被季子强的气势镇住了,面对季子强这样一个具有深厚背景的市长,他们都需要认真的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有足够的份量来和季子强对垒决战。
空气就凝结住了,连很多老头子都让季子强的气势压住了,他们也在快速额研判接下来会出现的局面,他们想看一看冀良青会如何反击,然后才决定自己该怎么说了。
冀良青有那么一小会的紧张,现在主要还是来源于小魏的问题,如果小魏还活着,他就一点不怕,因为自己确实没有从小魏哪里得到过什么好处,但问题就在于小魏死了,这就让很多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给人们留下了他多的想象空间,所以必须马上封住季子强的口,这一点很重要。
好在冀良青手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政协的黄主席,以老黄在这些老干部中的威望,只要他振臂一呼,肯定会有很多的响应者,到那个时候,就是一场更大的混战了,季子强要对付的就不是自己,他要和这些卯足了劲想要发泄的老头子较量了。
冀良青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让自己表现的更为从容,淡定了许多,他看了黄主席一眼,说:“哈哈,哪我要谢谢季市长了,不过要是真的涉及到我的问题,我也一定会回避的,这是组织原则吗,我们谁都应该遵守,不过我还是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特别是我们今天专门邀请了很多老同志,他们的意见都是经过实践历练出来的宝贵财富啊,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对我们的工作起到指导作用,嗯,要不黄主席你就谈谈自己的看法吧,这里面可是你的资格最老呦。”
人们把眼光一下都集中在了黄主席的脸上,黄主席的眉毛闪动了几下,特别是那几根长长的长寿眉在这样的闪动中更为醒目,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对冀良青的话给予应有的回应,只是看着双手中环保的茶杯,好一会,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来谈谈自己的看法。”
这个时候他才抬起了头,先看了冀良青一眼,在凶狠的瞪了季子强一眼,瞪的季子强心头咯噔的一下,他和冀良青是一样的清楚的,只要这些老头子说话了,今天的会议就很难控制住了,这些人是绝不会给自己留多少情面的,到那个时候,恐怕自己只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赶快结束这个会议。
黄主席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过分的表情,在人们的关注下,说:“周部长和郑秘书长的提议我认真的听了,很不错,看来他们是动了脑筋的,也考虑的很全面,但是,我更倾向于季市长的提议,大宇县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其实就是领导班子的问题,而风梦涵同志我们是了解的,不是一个争权夺利的人,这样她和张光明配合起来才能相得益彰,对大宇县更为有利。”
冀良青一下就呆住了,脑袋翁的一下丝丝着响,他有点傻傻的看着黄主席,这太让他意外了,他马上就意识到今天局面要糟,自己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但他想破脑袋也是想不通,为什么黄主席会反水,而且反的这样干净利索,这样彻彻底底。
他当然是不会知道了,对黄主席这样的人来讲,儿子就是自己的未来,季子强刚好掐住了他的儿子,自己就算为冀良青在这个会上对付了季子强,对自己的实际利益是没有丝毫的意思的,不过是帮着冀良青安插了一个县长,。
但儿子远的不说,保外就医是肯定通不过了,说真的,儿子是达不到保外就医的条件的,真正的保外就医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很多没有关系的犯人,为了能保外就医,有的吞掉吃饭的筷子,有的在干活的时候想办法砸断自己的腿,但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绝对的勇气才能完成。
以自己儿子的胆略,他是肯定做不出来的,在一个,就算他真能做出来,自己也是不会让他那样做的,那样搞不好会留下残疾的,他还是会有未来,只要能出狱,虽然不能当公务员了,但至少自己还能在资金,关系上帮着他搞点别的什么,过几年说不上他还成了一个大老板呢。
但这一切首先就取决于季子强,只要他从中作梗,什么都不要指望了,儿子还会在监狱里受着折磨,一想到监狱,黄老头就感到后背发凉,他去看过几次儿子,那情况真的让他想起来都伤心。
所以他必须完成季子强交代给他的任务,必须支持季子强。
既然要支持,那就彻彻底底的支持,所以他对南区周卫的事情,还有小魏的事情都谈了看法:“。。。。。至于一中的案件,我想不管涉及到谁,我们都应该查下去,要是小魏确实有贪墨行为,追缴账款就是必须的一项工作,当然,今天的会议不是重点讨论这个问题,我也就是谈谈自己的看法,至于怎么处理,还是请冀书记拍板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