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良青现在在忙什么呢?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这次季子强停职的通知以来,他就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在会上他宣读了省委对季子强的停职意见书,并毫无悬念的兼管上了政府的那一摊子工作。
这个会议对冀良青来说是一次胜利的庆功宴,冀良青也再一次的显示出了自己对新屏市的绝对不可撼动的地位,不管那些市长是无能的,软弱的,或者是强硬,狡诈的,总之,他们统统的被自己送走了,而自己在一场场的对垒后,总是能笑到最后的一个。
季子强停职了,冀良青在新屏市就没有了足以匹敌的对手,就连尉迟副书记在最近几天,也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冀良青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但冀良青不去管他,他需要尽情的挥霍起他的权利,享受起他的未来了,最近几天他没有停歇的接受宴请和礼品,他的说话语气也逐渐的有了变化,每每在讲话中,那一种由心底产生的霸气就油然而生,他自认自己是一个成功者,以这样的战绩,连续送走多名市长,他也确实够辉煌。
更让他感到暗自高兴的是,这次新屏市的事情,他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最大的收益者,虽然整件事情的构思和策划主要来源于季副书记,但现在盘算起来,季副书记并没有达成他多少构想,反倒是自己,清除了一个人生中最大的对手,这才是冀良青值得骄傲和自豪的地方。
今天是何部长在请客,前来参加宴会的人不多,可是每一个能够参加这样宴会的人无疑都是在新屏市举足轻重的人物,有组织部周部长,还有纪检委书记,市委秘书长,*部部长,以及尉迟副书记等等。
今天这里还有两个美女在,一个就是市团委的柳副书记,一个就是发改委的齐玉玲,今天好几个人都是感到有点奇怪的,这两个人怎么能来,不管从哪一方面讲,她们都没有资格才对。
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今天的酒为什么能喝上,算一算,她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就像是战斗在隐秘战线的特工们一样。
当然,她们二人也是冀良青点名要邀请的,于是大家只能想,或许让她们来,就是为了让酒宴的气氛更活跃一点吧。<>
至于尉迟副书记,他本来并没有在何部长邀请的范围之内,但冀良青却有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已经站在了一个更高的地方了,他不再需要担心尉迟副书记在会对自己形成威胁,相比于很多想要投靠自己的干部来说,尉迟副书记更具有份量,自己只需要稍微的给他一点点微笑,他尉迟松就会俯首帖耳的靠近自己,这一点冀良青是不会看错的,
因为新屏市的格局已经有了变化,像尉迟副书记这样一个老于世故,精通权术的政客,他绝不会逆天而动,反潮流而行的。
所以冀良青亲自的把尉迟副书记迎进了包间,很亲昵的拉着尉迟副书记的手说:“尉迟同志,我们好久没有坐在一起了,今天何部长请客,我是要借花献佛给你好好的敬上两杯酒的。”
尉迟副书记忙客套的说:“岂敢,岂敢,就算要进酒,也一定是我给冀书记你先敬,这可不能乱了规矩,更不能本末倒置。”
尉迟副书记的态度是谦恭而讨好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本以为季子强已经在新屏市崛起了,自己以自身的实力来和季子强组成一种公平双赢的联盟,这也是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现实,至少自己用不着讨好谁,可谁料想,转眼之间,风云突变,季子强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就将要轰然倒塌,这个打击太过沉重,沉重的让尉迟副书记有点心痛,有点伤感。
一切又回到了远点,自己又要低眉伏首的面对这个让自己一生都难以摆脱的权利掌控者冀良青了,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只能俯首帖耳听凭他的吆喝了。
冀良青却不这样看,这个尉迟副书记他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他是有一定的实力,也有足够的智慧,但这必须要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有一个可以依靠和联手的对象,现在放眼新屏市,已经是找不到这样的人了,那么剩下的尉迟副书记也就成了孤家寡人,自己要捏他,揉他轻而易举。
对这样的人,自己是不需要担忧的,就算他在过去很多时间里和季子强配合着给了自己一些难堪好打击,但这又算的了什么?这又说明什么?
什么都不算,什么都没有说明,因为在最后敞开胸怀,欢声大笑的人是自己,恰如此刻自己高朋满座,谈笑风生。<>
冀良青拉开了自己身边的座位,请尉迟副书记坐下,说:“这个老何啊,我都说了,今天不年不节的,请什么客呢?他就是固执,一定要请大家坐坐,也好,也好,至少今天的天气很好吗。”
所有坐在这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其实大家都很明白,为什么何部长要请客,因为季子强倒了,所以真的需要庆祝一下,不过作为这一目的,所有的人都不会说出口,有些话,大家只能心照不宣,只可意会,不能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