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副书记的这句话却有了浓浓的悲壮情绪,以尉迟副书记这样对政治走向异常敏感的人,就像春江水暖鸭先知中的鸭一样,他一定已经看出了形式正在往不利于季子强的方向在转换。
“话不是这样说,其实我从你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尉迟副书记叹口气说:“算了,我们也不要这样互相吹捧了,总之,我们大家还是支持你,不管这样的支持有没有作用,但这代表了新屏市绝大多数干部的心意。”
“谢谢你,也谢谢大家。”
季子强黯然的合上电话,沉思良久,这一次,季子强遭遇到了自己从政以来最无能为力的一次局面,自己看不到对手,对手也并不和自己正面交锋,他们的手段,套路,以及想到达到的目的自己都无从得知,自己仅仅只能等待,连基本的防御都无从谈起。
这也让季子强顷刻之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个人的能力终究还是有限的,当遇到小的漩涡,小的浪花时,自己是可以应对,但等惊涛核浪和山崩海啸到来之时,自己也和常人一样,无力面对这强大的巨变。
季子强在随后的几天过的很郁闷,有人的时候,他还要强作欢颜,不能露出心中的忧虑,他不想让别人感受到他的黯然和沮丧,他突然的发现,自己的命运正在转变,记得当初在洋河的那几年,自己顺风顺水的,但后来,就变得多灾多难了,特别是在新屏市之后,竟然还曾经有过几次危及到生命的事情发生。
而这一次,几年前的那段历史会不会再次重演?季子强心中有点惶惶然了。
今天下午,季子强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钟菲依的,季子强最近的几次到省城来,都没有遇上钟菲依,所以这次来学习,本来心情也不是很好,就没有给钟菲依联系,但没有想到,钟菲依却找上门来:“你小子,当书记了是不是就拽了,到省城培训也不给我通知一声,不想混了吧?”
电话一接通,季子强就听到了钟菲依那大不咧咧的声音。<>
季子强就笑着解释了一阵,说自己这次本来以为时间短,所以没有给钟菲依联系等等的,虽然这谎言并不很完善,但钟菲依显然也是没有深究的想法,就说:“好吧,那现在我正式的通知你,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来请客。”
季子强也好久没见钟菲依了,就答应晚上过去。
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季子强打车到了钟菲依住的附近,季子强懒得上搂,就在下面给钟菲依去了个电话:“我在你小区外面等你,你快点下来啊。”
“不是吧,你就不能上来等我,外面那么冷的。”
“我不上去了,你快下来。”
“我还要稍微收拾一下呢。”
季子强呵呵的笑着说:“画个什么劲啊,又不是相对象。快点。”季子强也是知道,女人要出门,你不让他在脸上折腾几下,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就到处看看,咦,看到小区门卫房里有两个保安正在下棋,季子强就走了进去。
这两保安都是好眼色,一看季子强的样子,绝不像塔利班或者东突分子,就没在理他,两人继续杀的人仰马翻的。
季子强本来也是打发时间,但看了看,实在看不下去,
这两个保安下棋犹如和人打架,每落一子都要使出浑身力气,直砸的棋盘砰然轰响。只见他们一会横眉怒目,咬牙切齿,指着对方的某粒棋子:“滚!快滚!逮住没你好的”。
一会其中一个又得意洋洋.喜眉笑眼地抓起对方某粒被吃的棋子:“嗲你个,看你还祸害人吗?”
他们手艺烂就不说了,还喜欢玩个小花招,做个假动作——明明是他要走这步棋,偏作后悔不迭,痛心疾首的样子:“呀,呀呀!坏啦,坏啦,这盘棋算是照顾你情绪啦。<>”
对方稍一麻痹,误入其圈套后,便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你个憨娃,给你挖个坑,你就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