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菲依说要去酒吧,她是那样的坚持。
季子强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很快走进了一家叫lu的酒吧,她说以前来过,季子强也就默许了,心想,熟悉的环境也许会让她更能发泄自己。
进了酒吧,他们找一个位置坐下来,感觉不合适,又换了一个位置。他们叫了桶装啤酒,因为钟菲依是来喝酒的,而且是冲着醉来的,就没有想过咖啡与饮料。
服务小姐拿来了木桶放在他们的桌子上,季子强环视一周,发现他们好厉害。
钟菲依说:“别人会以为我们俩是“酒鬼”。”
季子强说:“酒鬼也没办法了,因为今晚你不快乐,很简单,我是听众,我是你的朋友,应该陪你。”
钟菲依就觉得好感动的,本来她就是一个热情中带有岑香的女人,有点小姐脾气,拥有着北方女孩子的优点,不据小节,善良大方,说话的嗓门都比上海小女人大多,但不失温柔,这就是她。
今天他们是因为情感的事走进酒吧的,刚开始都不愿意说什么,季子强想是“酒后才能吐真言”吧,所以当钟菲依提议做一个“0.5.10.15.20”游戏时,季子强同意了,很快这个游戏,让他们多了一些欢笑,肚子里多了一些酒。
由于酒精的刺激作用,钟菲依开始说起她最近的麻烦:“子强,我们厅里今天刚做了调整,我调到离退休人员工作处了。”
季子强便一下明白了钟菲依为什么今天情绪很糟糕了,季子强也知道,这个离退休人员工作处是财政厅里最没有意思的一个处了,他是负责机关离退休人员工作;指导厅直属单位的离退休人员工作,说起来不仅没有一点油水,还要经常受那些离退休老头子的气,这对钟菲依来说,肯定是很难受的。
“奥,希望是短时间的吧。”季子强无法给出更多的安慰,因为那样太过虚假了。
钟菲依有点伤感的说:“这就叫人走茶凉,原来老。。。。。”钟菲依说到这里,自己也有点不好继续说了,是啊,老木做厅长的时候,多少处长,副厅长都一天讨好自己呢,现在老木下去了,自己也经常遭受别人的白眼,这也到罢了,现在还把自己工作也动了,钟菲依越想越是想不过,自己工作能力不必别人差吧。
好一会,季子强才说:“先好好干吧,说不上也就是临时的调整,再说了,钟菲依啊,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对象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
季子强想要转换一个话题,让钟菲依忘记现在心里的不快。
没想到说起了这个话题,钟菲依更伤心了,她说:“就在上个月,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四十多的样子,本来我就想,找个岁数大点的,看起来有安全感,的确也是一个比较有安全感的人。但这个男人对我说,他有“恐婚症”,他希望我做一个会家务,不要抛头露面,会持家的好女人。”
季子强有点心痛,想钟菲依这么漂亮,这么条件好的女人,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婚姻状况中来啊。
钟菲依接着说:“你看看,他这不是让人没一点想头吗,算了,我准备分手了。”
“额,这个事情啊,你还是可以和他好好的谈谈。”
“谈什么啊,我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生活极度失望,他比我更厉害。”
季子强也没有什么好的语言,说起来啊,现在大都市快节奏的生活,浮躁的社会氛围,让更多的爱情蒙上了阴影,大家不再为爱情而忙碌,更多的是实现,钟菲依恐怕还不能理解“为了结婚而结婚”,在很多时候,婚姻其实并不是两个人的婚姻。
酒精的作用真的很大,钟菲依总是情到深处,眼泪不停地在流,在季子强过去的眼里,钟菲依还是一比较坚强的女人,一个比较有个性的女人,但今天季子强看到了完全是一个无助的,伤心的小女人了。
这个晚上,季子强说话很少,几乎都是在听钟菲依絮絮叨叨的讲述她的事情,季子强只能用自己的认真和倾听,来让钟菲依发泄一下她的情绪。唉,本来今晚就是一个听众,听不进去也要听,听不清也得听。
钟菲依喝多了,偶尔会把头放在沙发上眯一下,时间很快到十二点了,他们是七点多进酒吧,季子强想她也喝的差不多,钟菲依说要多呆会,于是他们一直坐到服务员说要打烊,钟菲依一个劲地说:”怎么这么快关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