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天就默默无语的转过身离开了,季子强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对着手机话筒,说了几句和此时此刻的情景根本都不搭干的话,像是再说晚饭已经做好,可以回来吃饭了之类的话。
刚打完电话,就听到:“季子强,过来帮忙。”
季子强扭头一看,箫易雪招手叫着自己。
季子强走过去,看到萧博瀚躺在那个行军床,已经是昏迷不醒,箫易雪和风笑天正蹲在地上给聂风远急救,聂风远上身已经被脱~光了,密密匝匝的包裹着绷带,散发出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风笑天两个衣服袖子都挽到了肘部,裸露的小臂和双手都沾满了鲜血,胸前的衣襟上也被血染透了,那样子就像一个刚刚结束工作的屠夫。
风笑天肯定是在给聂风远处理伤口,这个人真是个十项全能的异人,如果给他一个设施完备的手术台,季子强相信他可以给聂风远做一次成功的外科手术。
季子强和箫易雪把萧博瀚抬了下来,一直推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风笑天把聂风远抱了出来,接着,风笑天把院子外面刚才自己开来的车也开了进来,三个人一起努力,把萧博瀚和聂风远弄倒了后面的坐垫上。
季子强见风笑天提起了他带来的那个大皮箱,放在院子里,然后又上楼把密室里已经离开人世的秦寒水也背了出来,接着蹲在地下摆弄开了,季子强起初还不太在意,他坐在了副驾上,有点焦急的摆弄着手里的电话,心里只是希望能早点离开这里。
但后来,季子强的脸上露出紧张惧怕的神色,这让他的神经突然绷紧,他突然的发现秦寒水和地上的那个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风笑天在地上摆着他的那个手提箱,手提箱打开着,风笑天似乎正在往里面放东西,此时他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看着季子强和正在后座上照顾萧博瀚的箫易雪,样子如鬼魅般的阴邪。
季子强还看到在他的身后堆放着一包一包黑色的、像是垃圾袋似东西,而地下却多出了一滩水。。。。。。猛然间,季子强的头皮一紧,想到了什么,在也忍不住了,从车上跳了下来,把昨天,前天,甚至是更早之前吃下去的,还没消化掉的食物都吐了出来,连箫易雪都很竟惊讶的下了车,在季子强后背上拍着,说:“你怎么了?”
季子强只是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风笑天把几个袋子和皮箱都装进了后备箱的时候,季子强才慢慢的停止了呕吐,风笑天坐进了驾驶室,招招手,说“撤退吧?”
脚步踉跄的季子强在箫易雪的搀扶下,上了车,箫易雪坐在了后排,黑色轿车缓缓的驶出大院,风笑天问:“季书记,我们不可能把他们带回酒店,先找个地方把他们安顿下来吧。”
季子强有气无力的说:“往东开,一直开,看到有一片黑礁石的地方停下。”
“往东?”
季子强点点头,风笑天也不多问了,一路向东而去。
车在黑夜里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这一路季子强他们三个人都没说话,风笑天和箫易雪知道,既然季子强叫这样走,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一个,今天这场战役下来,不管是风笑天,还是箫易雪,都对季子强多出了几份佩服,一个从来都在宦海行走的官员,今天的表现一点都没有让人失望,他的镇定,他的勇敢比起自己这些老特工来说,毫不逊色。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那片黑色的礁石,很大的一片礁石,“开过去。”季子强很想离礁石近一点再近一点。
车又开了几分钟的时间,到了礁石旁边,海上静悄悄地,一阵阵海风吹过,送来一阵阵地涛声。海水在礁石上拍打的声音,一会儿似千军万马,一会儿如优雅的夜曲。既好像擂响的战鼓,又好像华尔兹在奏响。同样的礁石,不一样的海水拍打的节奏,便有每一个全新的演奏,这就是自然的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