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还看什么工地呢,人家把我们告了,有病啊,告政府,能赢我算他来回。”王稼祥愤愤不平的说。
这一下就引起了季子强的好奇了,忙问是什么情况:“说说,怎么回事。”一面说,一面点上了烟。
王稼祥说:“上次那个北京的黄公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这怎么能忘记?”
“和他一起来的那个薛老板你也记得吧,就那个土暴发户。”
季子强就想到了,那个脖子上带着指头粗细项链的男人:“记得啊,难道他们没来招标,现在还想怪我们不成。”
“嘿嘿,说起来搞笑,当时我们就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来招标的,现在才知道,招标的头天晚上,他们让明山区公安局那个侯副局长给抓了,说是嫖~娼,但现在看来,黄公子有点问题,这个薛老板当时是老老实实的,估计是误抓了,但就这想和我们政府打官司,他也没便宜可占。”
季子强先还是当成笑话再听,觉得哪次的运气可真好啊,本来自己还以为是苏良世让自己吓住了,不得已劝走了这两人,搞了半天是公安局把他们抓了啊,这才叫报应。。。。。。但这样想着,想着,季子强却一下子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王稼祥还准备继续给季子强说情况,季子强却抬手制止了王稼祥说话,他一下皱起了眉头,认真的思考起来,王稼祥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过她跟了季子强很多年了,季子强的什么表情他比别人都要清楚,他知道季子强陷入了一个重大的思考中。
王稼祥就不敢说话了,小心翼翼的点上了一只烟,抽着,等着,连想要离开的招呼都不敢打,生怕影响到了季子强。
而季子强真的陷入到了一个复杂的思绪中,第一,如果说黄公子他们的不来投标和苏良世没有关系的话,那么苏良世到底是仪仗着什么,可以全然不顾当时自己给他提出的巨大的威胁,他凭什么不怕。
第二,为什么不偏不巧的黄公子他们在那个时候被抓,而且要是王稼祥说的真实的话,他们公安局抓人的时候难道连情况都分不清,薛老板没有犯事,他们也抓,这有点不符合常理,而且以黄公子的关系,进去之后警方肯定要问,他怎么不请苏良世或者翟清尘捞他出来?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警方有人不想让他说话,也不给他机会说话。
第三,为什么偏偏是明山区的那个侯副局长,按说一个局长也没有必要亲自去抓~嫖吧?这有点大材小用了。
基于这几点考虑,季子强觉得事情恐怕不是表象显示的那么简单了,或者其中还有更大的隐情。
他再一次的点上了一只烟,还没抽两口,小刘就敲下门都了进来,但季子强看都没有看是谁,就摆了摆手,小刘吓得吐一下舌头,赶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季子强慢慢的迷上了眼,他转换了一个角度,让自己成为苏良世,然后再结合着这些问题,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在然后,一个让他惊讶的事态轮廓也就逐渐的呈现在了季子强的面前,这个轮廓也开始朝着和事实接近的方向移动起来,最后,所有的问题都吻合了,当初苏良世的那个一石二鸟,无迹可寻的计划也就彻底的浮现出来。
季子强一拳擂在了办公桌上,我勒个去啊,吓得王稼祥呼噜的一下,嘴里的烟就掉在了裤子上,差点把鸡~鸡都烫着了,当然,还隔着几层布。
“老大啊,你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好吧,你这会要人命的。”王稼祥惊魂未定的说。
季子强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冷静一下,冷笑一声,说:“好高的手段啊,杀人于无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