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的,在里面有一个宽大的卧室可以休息,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外面的一间,这即是办公室,也是一个会客室,有一组宽大的真皮沙发,还有一张红木老板桌椅,办公桌的后面摆满了各类书籍,不过萧博翰还没有来得及看看都是些什么书。
萧博翰亲自为全叔泡上了一杯茶水,在全叔不断的客气声中递了过去说:“你坐,你坐,我是后背,没人的时候我们就不要讲那些繁文缛节了。”
全叔还是很客气的说:“以后我们还是要按规矩来,不然我心里就不踏实了。”
萧博翰笑笑,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以后说:“全叔,今天请你过来我有一事相托的。”
全叔见他说的额郑重,也不敢大意,忙说:“萧总你就说吧,是什么事情,我一定尽力办好。”
萧博翰也凝神的看着全叔说:“明天会有一个人和你联系,我希望你可以动用所有恒道的关系,帮他尽快的注册一个保安公司,不过此事要隐秘进行,他关系极大,在恒道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这件事情。”
其实应该是三个人知道的,蒙铃也是知道,但萧博翰没有做出这个提示,他就算很信任全叔,但还是要让全叔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走漏了消息,必然是自己和全叔两人中的一个,这对全叔既是一种表示信任的举动,又是一种让全叔不可大意的警示。
全叔就大概的可以猜摸出这人的一些背景了,他心中也感到欣慰,萧博翰果然不负所望,他在平静中已经为恒道集团埋下了一支隐秘的力量,要是换着自己,或者会在目前这种危局中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拿出来展示,以达到对其他势力的阻吓作用,但萧博翰却不这样做,看起来他并没有被眼前的局面吓的惊慌失措,他依然很是坦然和笃定,毫无疑问,从他这小小的一个举动中也可以看明他是一个目光远大,心存壮志的人,萧博翰看到的不是眼前的困局,他看的更远更长。
这样说来,萧博翰一点都不是平常看到的那种玩世不恭的人,在有的时候,全叔感觉他比起萧老大来,还要更加精明和深沉。
全叔就很认真的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放心,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萧博翰又想了一想说:“全叔,还有一件事情,明天我准备到沙石场去看看,你去统计一下我们和李少虎,王皓两家在市里有多少交界的地盘。”
全叔有点疑惑的说:“怎么了博翰,奥,不对,应该是萧总,你准备和这两家干一场吗?”
萧博翰轻微的摇了一下头说:“不,我准备和他们做点生意。”
全叔有点不解的问:“做生意?”
“对,是做生意。”萧博翰清晰的说出了这几个字来。
全叔似懂非懂,但他相信萧博翰的判断和方法,他也就不想去深究到底做什么生意,全叔就说:“行,明天我就带人过去看看,不过你明天到沙石场去也要当心一点,最近出去最好多带点人手,我一会安排一下,让鬼手多带一些人陪你去。”
萧博翰就淡然的笑笑说:“不用这样紧张的,明天我带上鬼手和蒙铃去就可以了,有不是去打架,呵呵呵。”
全叔还想来劝告几句萧博翰,但萧博翰抬手做了个制止他的手势,他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送走了全叔,萧博翰一个人站在窗前,窗外,那一轮下弦月挂在天上,天是那种浅浅的瓦蓝瓦蓝。月静静的,悄没生息的,仿佛静止地贴在蓝天。
一棵法国梧桐树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摇曳在院子的中央,在疏密的树叶间,萧博翰仍然能看到那轮整齐得如半片古明镜的下弦月。月光那样明晃晃地照着萧博翰,还有那开满的夜来香的香味,也一阵阵的飘入了萧博翰的鼻孔,萧博翰没有想到的月儿竟出来得那么早,天除了让人心动的蓝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困惑人的眼了。
萧博翰喜欢月亮,他喜欢一切透明而纯净的东西,喜欢水晶一样的泪滴,喜欢风轻云淡,天高气爽,喜欢在每一个晴朗的夜里轻轻地唱歌,喜欢在洁白的纸上涂抹一些简单而不算华丽的句子,喜欢看那种风花雪月的故事,喜欢把自己放入爱情故事里当主角来幻想。
所以在前些天,因为父亲的嗑然长逝曾今令萧博翰很长时间都是神思恍惚,有时,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幻,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虚无,但此刻就不一样了,萧博翰开始逐渐的稳定起来,在月色的映照下,他感觉自己正在走向另一个成熟的阶段。
天刚蒙蒙亮,萧博翰就醒来了,他听到了外面房间有了声响,听了轻微的脚步声和茶杯清脆的碰撞声,应该是蒙铃进来了,萧博翰给了她自己房间的钥匙,季子强很快的就起床,洗漱,等他忙完这几个动作,他就走到了外间,果然看到蒙铃正在用抹布搽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