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去了半年,二舍六房来了个新人。
新来的叫做宋理,是个大学生,听说是和朋友一起开公司,后来朋友卷了投资人的钱跑路,丢下他这个法人承担责任。
宋理生得好看,一进来冯彻就对他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宋理本来就是弯的,对于冯彻的好意也没拒绝,一来二去两人就搞到了一起。
冯彻有了宋理,找林边的次数就少了,不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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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搓澡依旧还是林边在做。
宋理一开始就容不得林边,听说了林边的罪名更是觉得恶心。有的事儿当着冯彻的面做有点儿跌份儿,在背地里可没少欺负林边。
又是周末自由活动的日子,冯彻跟宋理腻歪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突然想起林边最近一到这时候就见不到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正好宋理说想去打球,冯彻就让他去了。自己则在监区里瞎逛,看看林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说来也巧,冯彻以前不会去锅炉房后边的的煤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逛到那边去了。
当初黄虎为了哄宋理高兴,把林边弄到了锅炉房。
这事儿冯彻也知道,不过他对宋理的那股劲还没过去,林边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冯彻也就由着他去了。
林边被派去烧锅炉也有两个月了,这活儿又累又脏,一般犯人都不愿意干,C监的锅炉房只有林边和六舍的一个大爷,大爷以前就烧过炉子,倒还习惯。林边一个南方人,哪会生什么炉子。可大爷到底是年纪大了,林边看他一边铲煤,一边咳嗽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就揽下了大半的体力活儿。上个星期大爷的刑期到了,现在锅炉房就剩林边一个人。
大概是锅炉房的劳动强度太大,林边最近总感觉左眼越来越模糊,头也昏昏沉沉记不住事儿,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出狱,只求能过一天是一天。
不过有的事情还是要未雨绸缪,所以冯彻在锅炉房找到林边时,林边正在磨一把铁勺。
发现有人进来,林边连忙把勺子藏在身后。夹带金属制品在C监属于严重违重纪,被狱警知道了处罚是少不了的,林边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实在不想为了这件事加刑。
“你手里拿的什么?”
林边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拿出来。”
冯彻逼近林边,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却没想到林边有这么大力气,死死捏着手里的东西就是不松手。
他脾气一上来就动了真格,捏着林边的手腕儿往外一掰,听见咔嚓一声,才把勺子从林边手里抢了过来。
勺柄上磨出来的刃口显然不是一两天的功夫,这林边平时温温吞吞的,看不出来是个骨头断了才松手的硬茬。
“你磨这个干什么?”冯彻问道。
林边低着头,因为疼痛额头渗出汗来,但依旧是一言不发。
这把勺子是34号出狱的时候偷偷给他的,那时候勺柄上刚刚有点刀刃的形状。林边知道,34号是在怕有一天熬不下去。
林边也怕。
他尽量让自己不去回忆刚入狱那段日子,可是那个时候发生过的事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中回放。每次想起,都像是又经历了一次折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