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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幸运的变化,似乎是遇到冯彻之后才发生的。
仔细一想,其实冯彻并不是个坏人。
只不过比较任性罢了。
像他那样的人,也的确有任性的资格。
林边站在地铁里,被不断增加的人挤得摇摇晃晃。
他突然想起去年年初,隔间房里住进来的一个年轻男孩。
男孩大概二十出头,第一次离开家乡,辗转在各个工地里做零工。
他经常开玩笑说:“XX楼盘是我建的。”
别人听了也是哈哈一笑,打趣他梦还没醒。
男孩也不生气,继续用这种偷换概念的方式过过嘴瘾。
在难过的生活里,能有一个挂在口头上的梦想,总归不算太糟糕。
到了换乘站,林边好不容易从地铁里挤了出来。
刚走出站,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林边接起电话,从听筒里传来了冯彻的声音。
“你在哪儿?”
林边报了地铁站的名字。
“你等会儿,我马上过来了,顺便捎你一段。”
不等林边说话,那边就挂断了。
林边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地铁口等。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冯彻的车开了过来。
“上来。”冯彻从车上下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林边坐上车,安全带却怎么都拉不下来。
冯彻探过身子,帮他把安全带系好:“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林边知道自己又被取笑了,但对方说的是事实,也没有办法反驳。
而且,也不敢反驳。
上初中的时候,林边不小心碰掉了同学的钢笔。
笔尖被摔得分了叉。
那个同学念书很好,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
钢笔是同学的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售价是当时林边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你怎么连走路都不会啊?”
林边清楚的记得当时班主任是这么说的。
同学的父亲听说林边是个孤儿,表示不要赔偿。
但是林边还是被孤立了,因为那个受欢迎的同学不肯跟他说话,连带着别人也不肯跟他说话。
大家都觉得犯不着因为林边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人去得罪那个同学。
“在想什么?”冯彻一边开车,一边问正在发呆的林边。
林边摇了摇头。
那点陈年旧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明明在想什么。”冯彻面无表情,好像有些生气,“跟我说说又不会怎么样。”
林边侧头看了看对方:“就是我小时候的事,你大概没兴趣听的。”
冯彻很随意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说来听听。”
林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吧,也没什么意思。”
“说说看,我就当打发时间了。”
长久以来,林边所有的难过都是自己一个人消化。现在突然要听他倾诉,反倒不知该从何说起。
想了半天,才听见他小声说:“我小时候不太会讨人喜欢。”
冯彻哼了一声:“你现在也不会。”
“嗯。”林边点了点头,说,“是啊。”
“也没什么不好的。”一段沉默之后,冯彻突然说。
“诶?”林边不太懂。
“不会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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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有人喜欢也不会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