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沦落的家道和对凉州叛『乱』坚决绞杀殆尽的态度使得段熲不像一起被评为“凉州三明”的皇甫规、张奂一样能够站在士族这边,虽然三人都受到过宦官的迫害,但段熲为了在这风云诡秘的朝堂能够立足生存下去,不得不成为了王甫在朝外最大的外援,与相互依靠。
“段纪明,你可知罪?”刘宏一来,既没有安慰段熲遭遇的飞来横祸,也没有拉拢段熲,而是气势冲冲的要问罪段熲的架势,刘辩有些没有看懂。但是他现在能所做的就是多听多看少做。
“臣知罪!臣悔不该与王甫谋私。臣有亏于皇恩浩『荡』!”段熲很老光棍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过,没有一丝抱怨,没有一丝不满。
刘宏的眼中带着赞许,他需要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但他更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将军。刘宏冷哼了一声:“那你说,你该判什么罪!新丰侯?”
段熲的地位都是一茬又一茬的羌人的人头给累计起来的,但在赏赐这一点上,朝廷并没有一点亏待段熲爵位和官职得以一升再升食邑一万四千户,封新丰县侯。,他的地位也已经到了能封的最顶端的太祖所比喻军阀的粪土当年万户侯。再往上,就是割据一方者所能封的郡侯了,比如吴侯。
“臣,死罪!”段熲的磕在了刘宏的脚下,重重的听的就让人觉得生疼。段熲的身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也崩裂开来,血『色』渐渐渗透出来。
“哈哈哈,那意思就是说阳球判的无错咯?”刘宏的话让人进退两难。
段熲再拜道:“生杀大权,皆应握与陛下之手!阳球不应代天子行事,天下无能能代陛下,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让刘宏不由得看了一眼刘辩,之前他也说过和这差不多的话。
刘宏却一点没搭理段熲,直接撇过头去。楼台上除了段熲忍耐疼痛的低沉的喘息,还有血滴下来的嘀嗒声外,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良久过后,才听刘宏道:“如果你真的知道这一点,你就不会跪在这了!好了,这件事就此揭过。”蹇硕一看刘宏要放过段熲后,赶忙知趣的上前搀扶段熲。段熲拜谢过后,跪坐在了刘辩的身边,一杯热茶移在了段熲的面前,段熲侧头一看,是刘辩温和的笑容。
蹇硕也服侍着刘宏坐下,刘宏挥退了蹇硕,手上拿着杯子把玩,开头道:“段卿可知鲜卑?”汉灵帝的神情很不自然,自己大权在握,已经即位近十年。
可是四方跳梁小丑依然不断叛『乱』自立,匈奴早已经是草原的昨日黄花,北匈奴被打的西迁,南匈奴被驯养成了狼狗,而鲜卑人和乌恒人迅速取代了匈奴成为了草原的霸主!
自然,也就成为了汉朝的隐患。汉灵帝自他即位起,每年的冬季,鲜卑人就像是来剪羊『毛』般的袭扰着汉朝自辽东到凉州的万里边疆线,就如同草原上的豺狼给强壮的猎物一点一点的放血。使其其慢慢虚弱,最终再扼住喉咙,将其一口咬死。
这是明目张胆的把刘宏的脸都给抽肿了,若是刘宏心中没气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