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拼命的咽下喉咙上涌的反胃感,强颜欢笑的摆摆手道:“没说啥,没说啥。”
“哦,那就好,还请太守大人移步下城,鲜卑人应该又要攻过来了。”
“好好好……”王泽点点头。逃似的跑下了城墙。
太守府的管家迎了过来搀扶住像是喝醉酒的王泽:“少爷,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王泽突然想死发疯了似的,老郡尉已经把他的退路全部切断,现在只能死死的守住雁门,不然城破了,他的脑袋必然会放在那座京观的最上面!
“回去!”王泽坐上了马车,“回去,把咱们赚的钱全部拿出来,募集全城的精壮,让他们都上城墙,给我守住雁门!”
“少爷,现在还没败坏到这个地步吧……”管家小跑跟在马车旁有些不甘的问道。
马车中伸出一只手,一巴掌抽在了管家的脸上,从小没有爆过粗口都是温文尔雅君子的王泽探出都是眼睛血丝的狰狞面孔:“都什么时候了,还tm管钱!我如果死在这了,那些五铢钱难道留给鲜卑贼花吗?”
“是!”管家有些惶恐不安的捂着脸,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太守脾气大变。摇摇头,现在也不是管这些的时候,赶紧出钱招人吧!
土山上,所有人紧握兵器严阵以待,这场战役没有对错,只不过又是人类血腥厮杀,争夺霸权,所谓的正义往往只是一团七彩缤纷的屁而已。
檀石槐又让刘尚前去招降土山上的丁原军,反正招到了赚翻,没招到,就算死了几个狗腿子,会心疼吗?
刘尚不敢违抗命令,只能一脸『舔』着笑脸无视一旁和连的厌恶和嘲讽,遵命而去。
“上面的兄弟,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山下的刘尚打着白旗躲在几人举着的大盾底下,回头对着一众鲜卑人谄媚一笑。
继续呼喝道:“昔日我们也是同僚,我原乃汉逆武猛校尉刘尚,承蒙伟大英明的檀石槐单于感化,现任左都骨侯。”
山上当即有人怒斥道:“汉逆?呸!还有脸称是我们的同僚,你不过就是个该死的汉『奸』!”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刘尚一脸笑嘻嘻道,但是他穿着的鼻环,被发左袵,扎着一头如同现代人的“脏辫”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已经离当初的武猛都尉太过遥远了。
“按理说我刘尚还是皇室宗亲,只不过家道中落,凭什么他一个亭侯之子就能当上皇帝?而我只能做小小的都尉?”刘尚的语气充满了羡慕和怒气。
“汉帝刘宏昏庸无能,买官卖爵,天下民沸久已,天命在我大鲜卑檀石槐单于之身,接连三破你汉军,你们莫要执『迷』不悟!丁建阳,你若投降,单于一定优待于你,甚至已经许诺,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以前既往不咎,并封你为鲜卑的右校王!”
你汉军?汉『奸』就是汉『奸』,就如同在网上一口一口你国如何如何的人,他这样自己开除自己国籍的人,又何配生活在我们的土地上呢?
坐在帅旗下的丁原听完之后,立刻站起,脱众而出。哈哈大笑道:“想让我当李陵?若我当了王,你这个都骨侯不得还向我行礼,那老夫现在命令你个小小的都骨侯,乖乖送上头来,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