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弘,原本是一名县令,我以为我攀上了皇子身边的公公就能一步登天,要不是我现在官降一级成了县丞,我特么差点就信了!
“杨县丞,在发什么呆啊?”坐在主位上钟繇笑眯眯的看着杨弘。
“啊?弘失礼了,弘失礼了。”杨弘不敢怠慢这位殿下身边的“红人”,连连道歉。
他们现在在孟津县,刘辩现在不缺钱了,他用大把的金银将钟繇和杨弘活动到这里。别小看仅仅是一个县,这里的势力可谓错综复杂,阿秀的原陵在这里,为阿秀守陵的后人依然在这里繁衍,可能扔下块砖,砸到的人他祖上就是给刘秀打天下的功臣。
而且这里是黄河重要渡口,孟津渡所在地。后世的着名的小浪底大坝也就在此处,京师出入漕运大部分都从此处下渡,然后运入京师,握住这里,可以说就是掐住了京师的脖子!
钟繇带着笑意吩咐道:“殿下特意吩咐了,孟津重中之重,便是渡口!所以特命杨县丞驻扎孟津渡口,统管一切事宜!”
“多谢殿下!”杨弘大喜,看来自己虽然被贬官,但是这个位置就算是万金也不换啊!漕运,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其中包含多大的利益。
现在自己当上了那里的天老爷,只要勾勾手,金钱美女样样都有!
钟繇看着杨弘笑的眉开眼花的样子,不由得想起殿下之前的话:
“元常先生,你们前去孟津,别人一定会以为吾的目标便是孟津渡。他们的目光一定全力放在那里。”
“杨弘此人虽然喜欢钻营,但是与牛鬼蛇神,三教九流打交道之中,混得如鱼得水,这种本事,其他人还真的谁也比不了。把他安在孟津港,辩觉得应该是最正确的。”
“那我们在孟津究竟要干什么?”钟繇有些疑『惑』。
“问得好!”刘辩站了起来。
“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可是这样吗?”刘辩转过身子问道。
钟繇作为儒家子弟,他自然对这个事深信不疑,他回答道:“礼,天之经也,民之行也,当今虽礼乐崩坏之世,只要克己复礼,周王盛世,亦不远也……”
“错!”刘辩当即反驳道:“那左传为什么还说过,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
“唯有百姓富足,禀仓足而知礼节,民有所食,民有所衣,民有所养!才能礼仪生于富足,盗窃只会起于贫穷。”
刘辩看着桌上的一卷竹简,他的神情很复杂,汉末有一伟大的政论家和文学家、思想家。他的《潜夫论》直击汉代诸多弊端、要害,可以说若朝中人士注重他的思想,或许就能跳过这几百年的门阀之治,乃至为汉朝续命。
他的朋友也很牛『逼』,一名窦章,官至大鸿胪。一名马融,东汉着名的经学家,文学家。他有两个弟子,可能大部分人都熟悉,一个叫卢植,一个叫郑玄。
最后一个朋友,那就更屌爆天了,那便是东汉时期最伟大的天文学家,数学家发明家,地理家文学家张衡。初中时在历史课本中见到的地动仪,浑天仪便是张衡这位顶级的大佬说发明的。甚至还是中国第一个,理论上求得π的值的人。
和这样一群大佬交朋友,怎么的也得有两把刷子。
然而,即使是这样在地方上久负盛名的人,却因为自己是庶出之子,出生于匈奴,与羌人相杂的凉州,却终身没有得做过官。这无疑是东汉的巨大损失和其注定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