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笑着把封谞搀扶起来:“封公公,何必到如此田地呢?”
封谞木木的点点头,眼神还是不住的望着河边的孩子。
“那些金银珠宝,你还是带回去,我只要你比上次多两百副军械就行。”张角拍着封谞温言良语道。
“诺……”封谞迷茫的看着张角,按他自己所想,这伙人吃准了自己,还不得把自己榨得精干。
这伙人不拿自己的钱,还要给自己,封谞不明所以。
“还有一件事!我想封公公也不难办到。”张角神色复杂的看着江面。
“还请吩咐!”封谞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角色。
“我要知道你们皇子殿下的行踪,并且挑拨一下董太后与何氏之间的矛盾,这些,不难办道吧!”
“啊!你是要……”
“封公公,想知道吗?你给在下的东西,都到了何处么?”张角的话语让人不安。
封谞稳了稳神,拱手问道:“还请告知!”
“来!”张角把封谞拉到船舱之中。
张角一直带着笑容,却让人害怕,他伸手从金银珠宝中捞出一书简:“青州博阳县,有一费姓人家,上述追源可是鲁国大夫费庈父后裔。啧啧啧,始皇帝一通一统天下,费家已经沦落,在夹墙中藏了一卷孔子亲自编纂的《尚书》残章《费誓》篇。靠着这一篇古文,费家重新翻身成了博阳最大的豪强世家一直,而且此卷只拿出过三次,从不外接于人。”
张角打开竹简热情的招呼封谞塞到他手上:“来来来……封公公,今日我等也有幸来一同一睹圣贤手迹。”
“鲁侯伯禽宅曲阜,徐、夷并兴,东郊不开。作《费誓》……”
“呵呵……”张角的笑容不言而喻。
“费家的书,怎么会在你手上……”封谞惊慌的猜到了原因,吓的牙都打颤!
“为什么?”张角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封谞:“因为公公的刀剑、盔甲啊,没有公公的盔甲,青州山上的绿林好汉怎么抵的住箭雨,冲得开费家的坞堡,因为公公的刀剑,费家上下几十口人都被杀的干干净净!”
封谞惊恐的看着张角,手上的竹简都吓得掉在了地上,竹简的背面竟是一抹被染红的血迹:“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封谞质问张角道。
“哈哈哈,公公枭首大将军窦武于洛阳都亭之时可不是这样心慈手软的啊!”
“可咱家从来没有杀过孩子!他踏上这条官场之路,不是我杀人父母,就是他人杀我!”封谞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带着尖细的嗓音吼出来的。
“那你知道吗?一个堂堂士大夫家族做的孽!”
张角笑得那么猖獗,那么咬牙切齿:“整个博阳,谁不知道,费家之恶名冠耳可止小儿啼哭!”
“青州大饥,博阳令费其,不仅不开仓放粮,反而接机与奸商囤积居奇,抬高粮价,甚至伤心病狂的阻拦外地粮商进入,致使博阳百姓近饿死一层!你们可曾知道?”
“博阳一县之地,费家一族竟然占了七成!剩下三成皆为其他小族豪强之地。博阳百姓近乎全部沦为费家农奴!天下何有大汉博阳百姓?唯有他费家的博阳!”
“你说孩子是无辜的,费家哪个孩子不是吃着人血馒头长大的?他们长大了会维护百姓,还是会维护十恶不赦的费家!”
张角血淋淋的将现世的事实揭露在封谞面前,逼着封谞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