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脸色发白,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爆照符,想要与神志不清的同门,同归于尽,看着一个个面目扭曲的同门,此刻他们在丁兰的心中,就是邪魔,一旦放任他们跑了出去,会残害多少的生灵。
周康扑向了丁兰,他的手都已经抓住了丁兰的胳膊,下一刻就听见了爆炸声响起。
周康的身影被炸飞了出去。几百米之外,落地大口的吐血,往起拱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再看丁兰本人,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此刻她正在坑底下趴着大口吐血。
至于其他的同门,少数得以逃生,多数都被炸的半死不活。
丁兰趴在坑里大口的吐血,费劲地翻过身来,仰望这蔚蓝色的天空,噗又吐出了一大口的黑血。
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跳入了深坑之中,将丁兰抱了起来。
陷入半昏迷之中的丁兰,靠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心安定了下来,片刻陷入了昏迷中。
夜,漆黑,乌云密布。
丁兰靠在一颗大树的后面,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入目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子,一双殷红的双眼,看着她。
丁兰费力地睁开了双眼,瞧清眼前之人,眼泪刷的一下,就留了下来:“表哥,你还活着,咱们都还活着,呜呜,太好了!”
被唤作表哥的男子,脸上露出了的迷茫之色,青筋暴起,好像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布谷,布谷。”林中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此鸟体长三尺,宽一寸,尖尖的嘴,长长的爪子,毛色黄中带蓝,尾巴还掺杂着点红色。
额头,上有一根竖立的羽毛,七彩的颜色,此鸟若是烤了吃肉质肥美,这生吃的滋味,却不敢苟同。
“蹭蹭。”丁似寒,听见了林中兽鸟的叫唤,他的肚子象征性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下一刻人影消失在了原地。
丁兰见到表哥状若疯癫,大惊失色,神识紧跟着表哥的身影,看相那处。
惊恐的看着表哥丁似寒,将那布谷鸟的脖颈咬断了,大口大口喝着它的血,好似是什么人间美味·。
丁兰浑身都在发抖,踉跄的站起身,腿却不好使,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下。
“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站在远处的表哥,仿佛闻到了鲜美的血液,下意识地放开了布谷鸟,往这边走来。
布谷鸟摔在了地上,双目圆瞪,扑通折翅,“嘎嘎。”的叫唤了两声,片刻后归与平静了,永远的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丁似寒的身影快如闪电,三个呼吸的时间,出现在了丁兰的面前。
丁兰吓得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
丁似寒一把抓住丁兰的脖子,张嘴咬向丁兰。
丁兰剧烈地挣扎,哭喊着:“表哥,表哥!我是丁兰!丁兰。”
丁似寒的锋利的牙齿,竟然停顿了一下,试探地摩擦着,她脖颈上裸露的肌肤。
“吼吼。”丁似寒口中竟然发出了野兽的咆哮声,随即一口咬进了丁兰的脖颈。
丁兰疼得大叫:“啊!”
挣扎中,丁兰随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根凤尾针,她的手在发抖,身体也在慢慢变凉。
找准好穴道,拿着凤尾针,刺入了表哥的后脑勺,檀中穴。
表哥当即一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若一个死人。
丁兰气喘吁吁的看着表哥被制住了,连忙捂着流血的脖颈。退出了表哥的钳制,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条,普通的捆仙锁,最高可捆住筑基修士将表哥困住,她又服下了补血的丹药,坐在一旁调养伤势。
一天一夜过去了,距离表哥中毒,已经两天一夜了。
丁兰心中清楚得很,表哥不能再被耽误救治了,过了三天,只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咬紧牙关,扶着表哥站到了灵剑上,奔着上清宗而去,至于前来一同历练的上清宗修士,不是看着她们死活不救,而是就丁兰现在的水平,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她管不了那么多的人。
好在二人在天空上御剑飞行,并未遇见什么妖兽,第三天傍晚终于赶回了上清宗。
掌门霍井阳亲自为丁似寒救治,终于将人救了回来,只是有些的痴傻。
丁兰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表哥,在那一段的时光里,丁兰仿佛感觉回到了小时候。
小的时候,都是表哥护着她。
如今也该她护着表哥一回了,哪怕是照顾他一辈子。在这一刻丁兰都是愿意的。
姑姑依旧闭关冲击筑基修为,都有些魔怔了,外界消息一律不接,好似就没有丁似寒这个儿子。
场景一
秋,表哥呆呆傻傻的,可是饭量很大,这不去了食堂,一顿吃,撑的小肚皮,好像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
丁兰拦着他,不让他吃,怕撑坏了他。
这是同行来食堂吃饭的人,有男,有女,一部分的人幸灾乐祸,一部分的人看戏,还有一部分的人,心中有些觉得,一代天之骄子,现今如此可惜了,同情的表情,看着丁似寒。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是找茬的。
迎面奔着丁兰走过来一个小胖子:“哎哎!这不是内门第一美女丁兰道友吗,怎地这般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与一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当真是荡妇,碍着爷的眼不说,你这可是在毁上清宗的名声啊。”
丁兰恼羞成怒:“朱长春,你瞎了吗,我表哥如今痴痴傻傻的,同族的亲人,我照顾他这属于人之常情,怎么到你等耳中,这么不堪,不光眼睛是瞎的,只怕这心瞎了。
朱长春不屑的说道:“我呸,你让大伙说说,这丁似寒道友,回上清宗有三个月了吧,在痴痴傻傻的也是成年男子,这三个月来,你与他同吃同睡,就算没在一被窝,这深夜孤男寡女的避嫌是不,就算在自家的宅院,大伙管不着,可是如今你们这人前不也拉拉扯扯的,丁兰我告诉你,这里是上清宗,不是你家一人的后院。”
丁兰脸色铁青,甚是难看:“他都已经傻了,还懂什么。”
朱长春嗤笑:“就算他傻了,难不成就不是一个纯爷们了吗,那胯间的物件就没有了吗!”
丁兰被说得脸色涨红:“你,你无耻。”
朱长春冷笑:“我无耻,还是你不要脸,既然这么想照顾你不表哥,不如嫁给他得了,少了很多的风言风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