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阅书无数的江文面前,简直毫无难度。
几分钟的时间,江文便把三本书中的每一个字、图画都牢记在了脑子里。
可也就在江文才把腾跃看完合上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了林飞跃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江文虽然有一耳失聪,但是成为一名大剑师后,他的听力感知都有了远超常人的突破。
但对于林飞跃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前者却没有丝毫察觉。
一时间,江文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应付说道。
“我...就是好奇看一下。”
万幸的是,林飞跃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这般大年纪的孩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年幼的身体确实让江文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一直以来都是。
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些黄介秘籍既然能随意放在大堂的书架上。
也就说明了这些东西本身的价值并不高,林飞跃也懒得在意那么多。
不过要是他知道就刚刚这么片刻的功夫,江文便已经完全记住了三本秘籍的内容。
那他或许会因此大吃一惊,毕竟,他像江文这般大的时候,还是个字都认不全的笨小孩呢。
“我看了你交来的资料了,我先前也听如霜和宋老说过你的事了。”并没有抓着刚刚的事不放,林飞跃直接说起了江文教来的资料。
“做得确实工整严明,已经是我见过最细致的了,难得你小小年纪,如果你以后想要考个功名,那你可以来找我,遇见就是缘分,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小家伙。”
一听这话,江文不敢怠慢,连忙鞠躬道谢。
“谢谢宗主大人。”
“另外,就按你的记录表报告的,最近损坏了许多上等剑,你就把这练武堂的取走先让他们用着吧。”一边说着,林飞跃便把记录本还给了江文,还指了指停在角落的武器架。
“架子下方有滚轮,你应该能推过去。”
“好的,宗主。”江文再度答应了一声,心头也庆幸林飞跃并没有追究上等剑频繁损坏的原因。
要是被他知道,这是江文一个月来因为修炼灵魂力而搞坏的,那可不得把他气死。
江文跑到角落推着武器架正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却发现林飞跃并没有急着回到办公室,而是走上了练武台拔出了手中的剑。
他一直带着自己的剑,形影不离,好像每个剑士都是如此。
看其意,似是刚刚在露天练武场上没有挥洒尽兴,所以准备再来一遍。
江文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就停在一旁,再度看林飞跃演示一遍。
看着台上电光剑影,脑中原先就记下的动作此刻又变得更深刻了一些,许多招式的细节也得到了完善。
林飞跃也注意到了江文没有离去,但他只当这孩子只是对此感兴趣而已,所以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待得江文离去后。
他在前往露天练武场的途中,在确认四周无人后,就小心将武器架推到了一旁角落藏好。
然后迅速将武器架上的上等剑及包括武器架都收到了波尔茨储物玉佩之中。
这玉佩可是他的宝贝,所以一直随身携带。
但毕竟这也是个招人眼红的东西,所以它虽然是个玉佩,但江文一直把它藏在怀里。
毕竟,未来他还要把这东西还给它真真的主人呢。
而江文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剑士修炼的基本要领以及三本黄介秘籍。
为此,他需要这些上等剑来修炼与尝试。
虽然有些冒险,但他也只能接着通过修改记录来骗住林飞跃了,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
......
晚上,江文还在天宗府大殿擦拭着桌椅板凳,有时人手不够时他也会被分配到些粗活。
才擦完一张椅子,江文刚把毛巾放入旁边水桶中准备清洗一下,却不想毛巾在和水桶中的水面接触时受到了阻隔。
过了一个月,玄武城变得更冷了,江文才从热水房提来的热水,一会的功夫竟已经结成了冰块。
江文现在握住毛巾的手颤抖不止,手心手背都冻得发红。
唯一的应对手段,便是对着手心不停哈气。
好在他虽然因为身份的缘故,不能随便发动自身灵素来达到御寒的效果。
但身为大剑师的他,身体也比普通人强上了许多,所以才不至于冻死。
最终,在江文一次又一次的换水过后,终于完成了工作。
回到他的小柴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个月的时间,柴房中的木柴已经被江文用去了一部分。
床前的位置空出了不少位置。
江文索性就在床边立了一个篝火,他的床上也不再是一张破旧恶臭的床垫,白如霜为他送来了崭新的棉被。
可就算如此,这个世界的冬天比起前世的世界,竟然要冷上十倍不止,更何况他现在还位于大陆北方。
缩在被窝里的江文依旧能感觉到全身冰冷,只有面向篝火的一面才会有一些暖意。
江文不敢相信,他都尚且如此,那普通百姓是怎么抵御这样的冬天的,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难民们又该如何是好。
其实,对于北方的的居民来说,到了冬天,国家会为居民们补足可以度过冬天的取暖设备。
但这仅限于为拥有一定地位或按时交纳赋税的平民服务。
原因是这些设备只能由灵器师这一职业打造,造价高昂,无法做到每家每户都补齐。
无力承担赋税的平民便会在冬天来领之际,成群去往气候相对温和的南方,冬天过后,再返回北方。
他们也无法在南方久待,因为大部分风之国人对新兰人都存在很深的偏见,他们认为新兰人都是野蛮且没有礼节的猴子,新兰人在到达南方后往往会被各种排挤、欺骗、压榨。
找不到工作,连赋税都交不起的他们更买不起风之国的土地和房子,等冬天一过,他们就必须回到自己的家乡。
如此反复,好比动物迁徙一般。
可是,今年的情况却有些不同,平民被赶出了自己的家乡,身上没有任何财产,没有代步的马匹。
他们不可能凭借双脚走到南方,事实上,身无分文的他们就算到了南方,也不会有好结果。
就这样,因为这场战场,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活活冻死的百姓已上百万。
江文辗转反侧、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