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他们开始了。”
命令传达完毕。
只见风之国的灵界师们齐念结印,已经在准备阵法。
众多灵界师手上动作如出一撤。
“地坤·九十九式:坐标之力。”
此式是灵界术中最难的一招。
全大陆都没有几个人能单独完成。
而此刻风之国的灵界师以五人为一队,加上平时日夜的苦练,五人之间有了一定的默契,才能施展此式。
坐标之力能释放出强烈的杀伤力。
其威力甚至可以重创灵帝。
在风之国大军之后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早已布好了数百个坐标之力的阵法口。
随着灵界师们阵法的陆续完成。
这些阵法开始凝聚出一股强大的灵素,灵素最终凝聚成球状。
只见号令兵一声令下。
所有的坐标之力一齐发射。
灵素球瞬间冲天而起。
从江文他们的视线来看。
只见在风之国守卫阵法的护罩之后。
数百颗灵素球直冲入了天空。
灵素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道轨迹,最终冲破了天空,看不见了踪迹。
兀良也贤眼见这一幕,大叫一声。
“不好,全军卧倒!”
下一刻,只见那些灵素球在云层中划过了曲线弧线,朝万丈崖极速飞来。
它们正受灵界师们的控制,往江文他们打来。
新兰的军队最先察觉到的是声音,他们只听见正上方传来了灵素球划过空气的声音,等他们抬起头望去时,坐标之力的光辉已经近在眼前。
它们最终像炮弹一样打在了万丈崖上。
如果不是这里有新兰军的守卫阵法。
那所有人都得死在坐标之力下。
“砰!”
一发又一发的轰炸在守卫阵法之上。
江文他们安身在护罩之内。
可依旧感觉地动山摇。
整个地面摇晃得难以站立。
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要提前卧倒了。
数百枚坐标之力轰击在守卫阵法之上后。
由两千人一起合力施展的守卫阵法出现了裂痕。
新兰的灵界师们赶紧驱力修补。
可也就是在他们修补的过程中。
远处,那些熟悉的光线又冲上了天空。
紧接着,它们又出现在了万丈崖上空。
“砰!”
没有任何的情面,坐标之力没有源源不断地在守卫阵法上炸开。
在这样的威力之下,即便是灵帝也会被轰成粉末。
新兰的灵界师们也拼尽全力不停维持修补着阵法。
因为此刻全军将士的性命都在他们手上。
灵罩外面不停炸开的坐标之力,每一次爆炸,都会激起一层激浪,爆炸的汽波甚至把天空中的白云都震散了。
江文抬头望着这一幕,顿时只觉心惊胆颤,战栗难安。
毕竟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些坐标之力,随便一发都能要了他的命。
其中一些坐标之力也会有所偏差,打到了旁边的山崖上。
但也仅仅是激起一层灰,并没有炸开岩壁。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整个万丈崖都已经提前被灵界师布置好了固形阵法。
固形阵法与聚灵阵,两种阵法都是占领一片区域后必须布置的阵法。
聚灵阵可以锁住区域内的天地灵素,而固形阵可以锁住区域内的地形。
通常运用于城墙之上。
布置有固形阵法的城墙地形,除非阵法解除破碎,否则灵帝难动,炮火难轰。
六年前在麻城,钟天纵之所以能几击就把城墙击倒,便是因为他先让人把城内的所有灵界师杀死了。
没有了灵界师,固形阵法消散,钟天纵才能直接以一己之力破城,聚灵阵法覆灭,风之国的军队才能在城墙附近施展传送大阵,否则,在聚灵阵锁死了一片区域的灵素时,他们是无法在其附近布置传送阵法的。
所以,每一次战役之中,灵界师都是关键的所在。
他可制衡灵帝,压制三军。
而且数量越多就越有优势。
就这样,在风之国接连二十波轰炸后。
新兰军内的灵界师们各个脸色苍白一片,显然这对于他们的消耗可不小。
不过好消息是。
作为九十九式的术式,坐标之力虽然威力极大,可所需要的灵魂力也着实不小。
在进行了轮番的轰炸之后。
风之国的灵界师们也必须要暂时休息恢复一下了。
他们只留下一千人维持守卫阵法,其余四千人皆都原地休息调转,准备下一波的轰炸。
为了防止新兰的灵界师也得到休息。
纪雄当即下令发起进攻。
号令士官手持令旗骑马从纪雄处跑到军队的方队前。
这个过程他也足足骑马跑了十分钟。
只见他在马上挥舞了一些军旗,以灵素扩音大喊道。
“第一步兵军团听令,元帅将令,请速速发起进攻!”
“是!”
听见军名的士兵纷纷应答。
其领头将军立即调遣部队向前结阵。
而另一边,在狂轰滥炸之后,很多新兰的士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之中也包括江文。
他的耳朵里像是有蜜蜂一般嗡嗡作响,也幸亏他早就少了一只耳朵的听力。
不然估计更加难受。
守卫阵法本是可以隔绝一切声音已经灵魂冲击了。
但新兰的灵界师们为了节省灵魂力,所以并没有把声音隔绝在外。
这让很多士卒受了不少的罪。
好在兀良军训练有素,常年征战那他们有了较好的心理素质,所以他们接连缓过神来。
爆炸的声音虽然停止了,可江文的手却还有些发抖。
忠言效望见了这一幕,他把手放在江文的肩膀上说。
“头一次害怕很正常,是人都会害怕,你现在后悔这么早加入前线了吗?”
江文一听,顿时想起自己来前线的目的。
他的大仇人纪雄就在对面,他又怎么能在这时害怕呢?
于是江文强振回道。
“我会克制的,但我绝对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周围的铁盾精英小队也都回归了状态,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被这样轰炸了。
忠言效望着江文强撑的样子,他从江文的眼中看出了不安,这让他有些担心。
于是他把自己手臂上缠绕着的红色头巾解了下来。
改缠在江文的手臂上。
他说:“这是我参军时母亲送给我的,这上面绣着全家人对我的祝福,以保佑我平安归来,现在我把它借给你,他它能让你活下来。”
对于这样意义重大的东西,江文虽然想要拒绝,可忠言效已经把它缠好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江文顿时觉得心安不少。
也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