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白子的人面色铁青,有心想要再战,但奈何己方除了他一人外再无能对弈之人,也再无能推动巨石所制棋子的高手,只得恨恨作罢,回到众人之中期盼结交不懂棋艺的江湖人以图再次对弈。
温霜雪缓缓出了一口气,声音冷的让司马南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爷,到了这步,你还觉得只是简单的夺宝吗?”
秦秋寒脸上也是一片凝重:“这棋盘看样子最少数百年未曾使用过,想来是前辈高人所造的隐居之所。但现在却被人翻出来做文章,恐怕其中必有门道!”
就在二人说话之间,金光寺的和尚落在了巨型棋盘上,而小棋盘边同样再次坐了两人。这次金光寺和尚一边执白子,另一边执黑子。半个时辰之后,白子胜出,黑子所在的棋盘同样射出短箭。只不过执黑的那人工夫着实高超,一条钢鞭舞的密不透风,所有的短箭都被挡在身外,不能伤他分毫。
几个呼吸之后,白子所在的山背上同样有石门打开,和尚同那在小棋盘上执白子的人进去了,执黑子的二人再次回到人群中等待机会。
司马南面色发苦:“这鬼地方到底是何人所造?怎的还要考量棋艺?”
温霜雪道:“司马兄棋艺如何?”
司马南摇头叹息:“臭棋篓子!”
司马南背着手,抬头望天,目中一片绝望:“看来紫背龙牙注定与在下无缘。”
林见蒲扇般的大手忍不住挠头:“东家,咱们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若是单挑某家绝对不惧任何人,但这下棋,棋子认识某家,某家不认识它啊!”
温霜雪抬头看向秦秋寒:“爷,你对棋艺一道可有研究?”
秦秋寒挑着泛红的眼尾看她:“你不会下棋?”
温霜雪苦笑:“只有文人才会研习棋艺,霜雪一届武夫,棋艺确实上不了台面。”
秦秋寒眼神暗沉,眼尾殷红如血:“我岳丈的棋艺十分精湛,他就一点都没教过你?”
温霜雪后背猛的出了一身冷汗,离开云歌已半年有余,过了半年逍遥快活的日子,她竟然放松了警惕,一时间竟当她是大元的温霜雪!
秦秋寒敏锐的察觉到温霜雪身上的气息变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十分紧张。
温霜雪勉强平静了心神,缓缓道:“父亲自然是教过的,只是我在棋艺上毫无天赋,学了多年仍然一窍不通。”
秦秋寒深深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温霜雪抿了下嘴:“爷,你若棋艺尚可,不如下去一试。你若不成,我们恐怕就得打道回府了。”
秦秋寒的眼睛重新落在巨型棋盘上:“我若对弈,谁去推子?”
温霜雪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