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柏负手而立,头颅微抬,满脸的高深莫测:“当然知道。”
温霜雪心中一沉,暗道这慕容文柏别又是青山先生那般的高人,只需一眼就能看破她的底细。若是如此,定要敲打他一翻,免得他对秦秋寒说些不该说的话,让二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生间隙!
“你怎么知道的?算出来的?”温霜雪虽然在笑,但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慕容文柏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整个天下皆知温尚书因失了圣宠,被圣上把娇滴滴的女儿赐给了傻王爷做妾。方才王爷叫你夫人,我又不聋,当然知道你是谁。”
温霜雪松了口气,原来慕容文柏并不是算到了她的身份。但她转念一想,她的身份不是算出来的,那秦秋寒呢?慕容文柏到底是不会算,还是没有算她?
“你又如何知道王爷的身份?”温霜雪又问。
秦秋寒也好奇的看他,也想知道慕容文柏的手段。
慕容文柏脸色一僵,而后不好意思道:“当年殿试,我在朝堂上见过王爷一面。”
“噗!”温霜雪忍不住笑出了声,冲着秦秋寒俏皮的眨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当他是个高人,没想到却只是记性好。
秦秋寒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太过分,慕容文柏纵使不会青山先生那神鬼莫测的本事,就凭他方才的计策,足以展现他的独出手眼。这般人物已经是当世顶尖的谋士,能让他所得是上天的眷顾!
秦秋寒道:“文柏,我有一事不解。当年你既然高中状元,又做了县官,为何辞官而去隐居在此?”
慕容文柏道:“王爷有所不知,当年在下虽然做了一县的父母官,但头上还有本府的府尹。那府尹和上官沆瀣一气搜刮民脂民膏,居然还命令在下多征赋税每月缴纳所谓的‘官员供’!在下为官的两年,见到了太多官场的黑暗,自觉清明无望,便也不想再做贪官的帮凶,就辞官而去了。”
秦秋寒面目沉痛:“北昭便是被这些人所祸,若是没有这些人,天下不会是这般污浊!”
慕容文柏道:“文柏相信,王爷定能荡涤龌龊,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秦秋寒郑重道:“本王必不会让文柏失望!”
“轰!”三人边说边往前院走,还未走到前院,便听得一声巨响。
温霜雪面色一变,以为是居延山谷内的人追上和林见打起来了,一握手中长剑当先冲向前院。
秦秋寒也是变了脸色:“霜雪,你要顾及伤势!”
温霜雪应了一声来到前院,却见林见呆愣愣的站在寺门处,而司马南咧着嘴朝一旁退去。
“出什么事了?”温霜雪问。
司马南连连摆手:“不关我的事,是林兄弄的!”
温霜雪对林见道:“林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见回头看她,无辜道:“某家站的累了,只是想靠一下寺门,谁知道刚靠上去这扇门便掉了下来,多少银钱某家赔就是了。”
秦秋寒同慕容文柏此时也来到前院,慕容文柏听见了林见的话脸上讪讪。
温霜雪回头看向慕容文柏:“你没有门了,青山先生的童儿不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