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突然插嘴:“五爷、东家,这面壁画上怎么有条河?某家还没见过哪家修坟会把河刻在墓里的!”
温霜雪闻言看去,瞳孔猛的一缩。
黑水河!是她死的地方!
若这墓穴当真是她自己让人建的,刻画这么一条河是在提醒她什么?
温霜雪仔细回忆那场战争,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死的那天清晨,两日前方才从并州运粮过来的运粮官给她卜了一卦。她记得清楚那是个临卦,上坤下兑,卦辞有言,元亨,贞利。
温霜雪太了解她自己了,她知道千年前的她想让千年后的她做什么。温霜雪飞身入了八卦盘,首先落在了兑卦上,双足发力,把那兑卦踢陷下去半尺有余。而后如鹞子般跃起,落在坤卦上,又把那坤卦踢陷下去半尺有余。
“霜雪!”秦秋寒再一次被温霜雪不打招呼的行为惊了一身的冷汗,一双星目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触碰了此地的机关陷于险境。
但就在这临卦成形之时,位于正东的那面墙突然反转,显出了另外一条通道。
秦秋寒惊的目瞪口呆,看着她喃喃道:“你怎么知道破解之法的?”
温霜雪眼神晦暗不明:“我猜的。”
秦秋寒无奈:“霜雪,下次断不可如此鲁莽。”
一行人进了正东墙后的通道,走了十几息便又是一道石门。这石门上同样刻了繁复的花纹,只是这花纹谁也看不懂,像是某种祭祀的纹路。
林见崩溃的怒吼:“这里到底是有多少扇门!”
温霜雪举着火折子仔细看了那扇门,而后把手伸在林见面前:“匕首给我。”
林见从腰里抽出匕首递过去,试探道:“东家,你不会以为这石门能用匕首撬开吧?”
林见话音刚落,就见温霜雪把火折子递给秦秋寒让他照着那扇门,而她自己竟用匕首划破了左手掌心。嫣红的血刹那间顺着手掌流下一条血线,看血量这一刀应划的极深。
秦秋寒大惊,立刻捂着她的伤口:“你这是做什么?”
温霜雪没说话,自他手中把手抽出,将满手的鲜血涂抹在石门上的花纹之上。她涂的很仔细,每一处花纹都要被她的血抹过方才作数。那石门约莫有一人多高二尺多宽,不算很大,但就是这小小的石门却让她在掌心划了三刀方才把血涂满了整个石门。
“轰!”就在她把石门涂满的那一瞬间,石门应声而开。
秦秋寒、林见、纪云尽皆呆愣的看着她,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温霜雪由打衣摆上撕下一条布料把手上的伤口缠上,平淡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一个记载,元朝钦天监有高人坐镇,而钦天监中有一血祭秘法,便是把一种东西以阵法封存,待取用时以血为祭方才能开启。”温霜雪没有说的是,这种秘法历来为皇族所掌握,更是要以大元皇室之血为祭放才能破阵。自她在温家醒来看到小臂上伤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她把她的身体也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