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所绘图样秦秋寒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思索了许久突然问道:“你要的可是元朝的横刀?”
温霜雪翻身上马:“正是,横刀和障刀。一长一短,远近接可用。”
秦秋寒不解:“为何要这两种刀?军中所配的制式北刀不好用吗?”
温霜雪向秦秋寒示意一位军士腰间挎着的北刀:“你看北刀的样式,刀头宽大,刀身薄窄,撩扎之时还有些作用,若是劈砍,且不说宽大的刀头会分散多少力道能不能劈透甲胄,单说这精铁所铸的刀身,要不了几下便不能用了。”
秦秋寒叹了口气:“我朝对军队极为忌惮,重文轻武,于军备上更是慎之又慎。军中配北刀,也是意料之中。”
秦秋寒顿了一下又道:“我曾看过横刀工艺,似乎极为繁琐,造价甚高。如今国库空虚,更是不会配这种刀了。”
温霜雪缓缓道:“是啊,横刀所耗银两着实不菲,但比起来它的威力,这些耗用便不值一提。幸好咱们得了一笔横财,不然想要锻横刀也是痴人说梦。”
秦秋寒道:“昨日你不是说要同我去一个地方,究竟是要去哪儿?”
温霜雪目中光芒闪动:“带你去找战甲!”
二人打马出营来至弓月城中,从万业行带了一批人连带着他们带出来的亲兵一共三十多人刚要走,一转眼却见慕容文柏匆匆忙忙的从几人身旁奔过去。看方向,似是要去会仙楼。
“文柏!”秦秋寒叫了一声。
慕容文柏听得这声唤停下脚步,在街对面看到秦秋寒后快步来在他身旁。慕容文柏刚要见礼,便见秦秋寒摆了摆手,示意人多眼杂不要引人注目。
秦秋寒在马上问:“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
慕容文柏面有难色,而后掂着脚想要附在秦秋寒耳边说悄悄话。
秦秋寒弯下腰,就听得慕容文柏道:“王爷,顿多县令张炳文昨日晚间来了府上,守门的侍卫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要见您的由头,便不许他见。张炳文求了半夜,侍卫这才通禀赵公公把他带来见我。那张炳文一听我是王爷的心腹,立刻给我递了状子,要告柱洲长史府卖官鬻爵。属下见此事事关重大,不便在府中详谈,便把他安顿在会仙楼,说今日再去见他。”
秦秋寒皱了眉:“这等事他应该告到刺史衙门,为何来王府?”
慕容文柏道:“属下昨日也问过他了,但张炳文讲,长史卖官,刺史衙门是知道的。”
秦秋寒眼睛一眯,面色一沉:“天下皆知我是个傻子,当不得事。向一个傻子告状,此人若不是走投无路,便是心思不纯!”
慕容文柏道:“属下省的,是以昨日只听他说了大概,并无任何答复给他,想要今日再见一见,而后同王爷商议。”
秦秋寒坐直身子:“你看着办吧,若需用度向赵总管支取便可。”
秦秋寒又想了一下,对慕容文柏道:“你去会仙楼找裴浩,让他查一下这个张炳文的底。”
慕容文柏迟疑道:“那张炳文是从顿多县来的,顿多距伊宁少说也有五百余里,裴掌柜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吧?”
秦秋寒道:“你只管对他讲,能查多少,就看他的本事!”
“走!”秦秋寒对温霜雪招手,而后一行人继续前行。
“慕容文柏找你什么事?”温霜雪问道。
秦秋寒道:“有人来府上找我告上官的状。”
温霜雪美目中泛出了疑惑:“找你告状?”
秦秋寒冷笑一声:“是啊,找一个傻子告状。若不是来试探王府是否有意插手地方政务,便是其中另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