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张莹莹阴鹜的盯着孤身一人回来的知书。
知书低着头,小声回禀:“被夫人带走见客了。”
张莹莹道:“你没对他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知书道:“说了,可王爷却催促夫人快走!”
张莹莹一掌把桌子上的茶具扫在地上摔了粉碎,双眼通红,嘶声怒吼:“秦秋寒!你居然这样对我!”
“王妃!”知书吓的跪在地上。
“嘭!”张莹莹摔了方桌上的听风瓶。
“撕拉!”张莹莹撕了床边的幔帐。
张莹莹已经被嫉妒烧尽了理智,口中不断喝道:“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张莹莹大声哭号:“温霜雪!秦秋寒!我要让你们二人不得好死!”
温霜雪此时显然不知道张莹莹的心思,安排好了秦秋睿和梁中明又让杨晗给湟中府尹写了封信让裴浩遣人送去,她则辞别秦秋寒回山寨。
温霜雪立在王府后门外牵了匹马,秦秋寒亲自给温霜雪皮上一袭水貂绒的披风:“一人在外,照顾好自己。”
温霜雪握住秦秋寒为她系披风的手用力一紧,而后放开他翻身上马,拉紧了缰绳低头对他道:“有事给我传信!”
“驾!”温霜雪一夹马腹,飞奔离去。
秦秋寒抄手立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视线之内,而后抬头看天,对赵迎春道:“看天色,似是要下雪了。这才十二月,柱洲的冬天来的可真早。”
赵迎春道:“柱洲不比京城,气候苦寒,冬天是来的要早一些。今冬又是大旱,不然这雪早两月就该下了。”
秦秋寒回身入府:“但愿这个冬天她能再为我带来几个好消息吧。”
时光如流,一转眼过了半月。柱洲也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但这雪似乎是为了弥补迟来的亏欠,接连下了六天。起初还是星星点点的零星小雪,可到了第二天晚上却突然如瓢泼一样遮天蔽日,每片雪片足有三分之一个巴掌那么大。
如此暴雪接连下了四天,柱洲垮塌了无数的民房,冻死了无数的百姓。柱洲道所有官员在刺史府的协调下抢险救灾,可却仍然收效甚微。这其中出了几分力,又使了几分银子,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慧王府的侍卫们用铁锹铲出了几条仅容两人并排通行的小路,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地方积雪竟有半人多高。许多厢房的门也被积雪堵了个结结实实,经常出入的房间待雪停后足足清理了两日才能再次进入,平时无人进入的也就没再管它。
慕容文柏立在秦秋寒身旁,看着杨晗指挥侍卫们挥汗如雨,忍不住开口道:“天灾频现,恐怕于北昭来说不是好兆头。”
秦秋寒叹了口气:“只怕来年春天,戎狄又要来打草谷了。”
慕容文柏道:“戎狄犯境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么大的雪,无论种什么都得冻死,羊圈里就算铺上二尺厚的草也是无用!”
秦秋寒从院子上方眺望远处隐约浮现的山脉:“伊宁城中尚且如此,不知霜雪哪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