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晗在云泽池旁等了半晌,才见秦秋寒同温霜雪自另外一端缓缓走来,看温霜雪的脸色,像是被秦秋寒哄好了。
“朝上之事圣上是怎么说的?还能回柱洲吗?”温霜雪问道。
秦秋寒道:“现下是能回得去的,我行事并无差错,他没有改封的理由。只是最近我们要留云歌。”
温霜雪皱眉:“为什么?”
秦秋寒道:“西戎来朝,父皇要我事毕之后再回柱洲。”
温霜雪面色了然:“这是要你参加同西戎的宫宴了。”
秦秋寒道:“我现下不傻,他总不能再把朝中的事避着我。待宫宴时你与我同去,一同见见西戎的人。”
温霜雪皱眉:“我与你同去?我这一去,不就让所有人知道,我也回了云歌吗?”
秦秋寒一展折扇挥了两下:“知道又如何?今日朝上所有人都听到了是张莹莹算计我在先,我现下冷落她宠幸你也在常理之中。”
秦秋寒缓了声音,牵住她的手:“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去求温尚书把太子给搬出来。”
温霜雪目中光芒闪动:“我和慕容文柏编的故事一个人说没有用,得所有人都要说才能把圣上架在高处让他不得不顺应所谓的‘天意’。太子党在朝中人数众多,其力量不可小觑,能把他们拉拢过来保你,我当然不能放过。”
秦秋寒道:“看来你原先未出阁时温尚书教了你不少,你比温霜翎要聪明。”
温霜雪没接秦秋寒的话,温谦之以前有没有教过那个温霜雪她不知道。但她的这些手段,都是在大元朝堂上实打实历练出来的。
其实天子那个位置并不好坐,有太多的无奈和妥协。朝上的大人们总是会拿各种利益来同温叶交锋,而她要做的,便是在温叶需要的时候同他站在一边与那些老狐狸们过招。
起初她也吃过许多暗亏,但时间长了手段便多了。吃一堑长一智,总不能一点长进也没有。
温霜雪看着路旁的积雪,深深的呼了口气:“但愿等我们再回柱洲时雪已经化了,若不是这场大雪,新源地界的叛军现在也该是我们的人了。”
秦秋寒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当年你我二人成婚时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取了一个将军进门!看来温尚书不仅于文字上是当世大家,于兵法一道竟也十分有研究。温家的后人被他教的个个人中龙凤,左右我们也不着急回去,我这做女婿的,是该认真登门拜访,感谢他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夫人。”
温霜雪淡淡道:“你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
“兄台!”恰在二人说话时,五位青年书生迎面过来,对秦秋寒抱拳。
温霜雪退了一步,让秦秋寒过去寒暄。这几个书生看走路的样子就不是会武的,应当不是来找麻烦的。
秦秋寒见说话的那人是他入园时邀他同游的书生,便也拱手道:“兄台。”
五位书生的眼神落在秦秋寒身后的温霜雪身上,眼中均是现出了惊艳之色。青年书生对秦秋寒道:“想必这位就是兄台的夫人了,兄台艳福不浅!”
秦秋寒笑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