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一愣,紧接着梗着脖子打量自己:“没有啊!”
秦秋寒气的眼前发昏,抄着她的腰把她抄起来,手中的巾帕按在她的脖子上:“这么长一道血口子,还说没有?”
温霜雪后知后觉捂着秦秋寒按在她脖子上的手,偏头想了一瞬,而后笑道:“大概是箭射的,没事!”
秦秋寒的眉挤出了一个川字:“再偏一分你就活不了了!还敢说没事?”
温霜雪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唇上亲了一口:“我哪舍得死。我死了你再娶一个,我在下面都得哭昏过去!”
“你!”秦秋寒被她毫不在意的态度激的火气更盛,帮她擦了血拧开伤药就往她脖子上倒。
“够了够了,要不了这么多!”温霜雪推着秦秋寒。
秦秋寒把药瓶放在一旁,用白布把她的脖子上的伤口缠上:“温霜雪,你给我小心一点!”
温霜雪展颜一笑,又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知道了。”
阿日斯兰傍晚时分来了秦秋寒的营帐,温霜雪在阿日斯兰踏进来的那一刻就醒了,随后分辨出了他的脚步也不睁眼,裹着毯子权当没听见。
阿日斯兰拿了酒,见温霜雪还在睡也没叫她,招呼秦秋寒一同来喝:“明日启程去伊汗,约莫再走十日就能到了。”
阿日斯兰为秦秋寒斟酒,举杯认真道:“这次,多谢大哥和嫂嫂。”
秦秋寒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拿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阿日斯兰道:“我知道大哥觉得我结拜的目的不纯,我也承认。但阿日斯兰是草原上的勇士,说数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结拜那天起,你就是我大哥,阿日斯兰此生永不相负!”
秦秋寒道:“我信你。”
阿日斯兰笑了笑,又为秦秋寒斟酒:“大哥,北昭不是薛罗,你的路不好走。”
秦秋寒抿了下嘴:“我知道,但我有必须要走的理由。”
阿日斯兰道:“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
秦秋寒摇头:“做好你的事,管好你的人。我决不能用外族夺天下,不然即使夺了,也守不住。”
阿日斯兰皱眉:“大哥,何必管旁人说什么,胜者王侯败者寇,自古皆是这么个道理!”
秦秋寒道:“这就是北昭与薛罗的不同,在北昭,无论做什么都要占个‘义’字,要师出有名。”
阿日斯兰闷了口酒:“你们北昭人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