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察觉到了秦秋寒的颤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怕,我没事。”
秦秋寒没有接话,只是更用力的拥着她,仿佛这样就能把她揉进骨血,再也不同她分开。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秦秋寒问。
温霜雪知道秦秋寒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身子不好,我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让你生出许多无谓的忧虑。”
秦秋寒道:“往后不许瞒我。”
温霜雪道:“好,不瞒你。”
“我昨天还在想,你明日要是还不醒,我便留杨晗在加措照顾你,我自己去伊汗。”
温霜雪从他怀中挣出来,疑惑道:“为什么要去伊汗?”
秦秋寒道:“阿日斯兰来信,呼和巴日败了,现下已经押在了大狱此生永无出头之日,阿日斯兰不日将继承薛罗王位。在他即位当日,便是和柔嘉成婚之时。”
温霜雪看着他,认真道:“你原本就是带着柔嘉来和亲的,此事你务必要在场!”
秦秋寒点头:“没错,所以我要去加措代表父皇递交国书,北昭与薛罗此后永结友邦。”
温霜雪道:“阿日斯兰何日登基?”
秦秋寒道:“五月十六。”
温霜雪掐指算了算:“好日子。现下距离十六还有十三天,我们今日启程应当能赶上。”
秦秋寒皱眉:“不行,你伤的太重,你不许去!”
温霜雪翻身下床,换了湿透的里衣:“你应当知道,我不可能放你一人去伊汗。要么你同我一起去,要么就等着你走之后我悄悄跟着去。”
秦秋寒怒道:“你怎么总不肯听我的话呢!”
温霜雪道:“今时不比往日,薛罗不比北昭。你若是在云歌好好待着,你去哪儿我都不跟着。但现下是在薛罗,呼和巴日虽然下狱可他的心腹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扫荡干净。你向薛罗王后递了国书,逼的薛罗朝廷彻查使团客馆遇袭,间接导致了呼和巴日一党的覆灭,难保他的心腹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温霜雪回身摸了摸秦秋寒的脸:“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