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巨响传来,温霜雪手中捏着一张纸,摔上秦秋寒书房的门冷着脸回寒霜院。
慕容文柏环视如台风过境一般破烂不堪的书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丝笑容:“女人嘛,发些小脾气哄一哄就好了。”
秦秋寒自地上把碎成几段的澄心堂的纸黄山的松烟墨还有五十两一盒的盘香捡起来,苦笑中带着得意:“这可不是小脾气,但从她今日的反应来看,我即便杀了梁中明她也不会与我生出间隙。”
慕容文柏劝道:“王爷,夫人能这么说,看来她和梁中明真的没什么。”
秦秋寒道:“我知道,但梁中明不死,我心中总是不舒服。”
秦秋寒看了眼碎成纸片的藏书,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让你见笑了。”
慕容文柏连忙摆手:“王爷言重了。”
慕容文柏尴尬的站了一会,嘴巴动了几动,最后还是道:“王爷,往后……别跟夫人动气……”
秦秋寒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潇洒道:“不碍事,她不会动我。”
慕容文柏张了张嘴,心中暗道她是不舍得动你,但你想过书房的感受吗?她每生一次气便砸一次书房,砸一次书房便毁了许多金贵的东西。也就是你王府家大业大不在乎,换做寻常人家,让她这么砸下去早晚得去丐帮要饭!
慕容文柏叹了口气,心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别人夫妻的事他还是不要操心。想到这里对秦秋寒深施一礼,告辞离去。
“阿翁!”秦秋寒叫道。
赵迎春迈步进来,在看到秦秋寒破乱不堪的书房时眼神有一瞬间的散乱:“王爷,这……”
秦秋寒道:“霜雪砸的,让人收拾一下。”
赵迎春闭上嘴巴,王爷的书房是夫人砸的,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的文房四宝和善本藏书也碎的不成样子,但看王爷似乎还挺高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赵迎春不明白二人唱的是哪出戏。
秦秋寒道:“今日留霜雪在府中过夜,晚上做些她爱吃的送去,我待会便去寒霜院。”
赵迎春应声道:“喏!”
“还有,她方才动了内力,你让人按照司马南的方子把药煎了,我亲自给她送去。”
秦秋寒环视书房自言自语:“砸就砸吧,还动武砸,看来是伤好些了,就忘了疼是什么滋味!”
秦秋寒来在寒霜院时见温霜雪站在院外递给杨晗一封书信,而后低声说了什么,杨晗对温霜雪抱拳,领命离去。温霜雪一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秦秋寒,脸上没有半丝情绪,转身就进了院子。
“梅香!关门!”温霜雪道。
梅香看看明显是要来的秦秋寒,又看看满脸煞气的温霜雪,一时间不知该听哪个主子的,这门到底是关还是不关。
秦秋寒叹了口气,对梅香道:“梅香,你自去做事,我同她说几句话,不必伺候。”
梅香对秦秋寒施礼,应声道:“喏!”
梅香被秦秋寒支走之时温霜雪眼角一抽,而后只见她抬手一挥,一道罡风突然出现,卷着院门“嘭”的一声关上去。
秦秋寒被院门拍了一鼻子灰,忍不住退了两步,敲门道:“霜雪,你听我解释!”
“不听!”温霜雪的声音自门内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