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第一个家伙死的更快了点,根本没有死亡的过程,术法降临那一瞬即可化作飞灰。
水弹术,更像是偷袭术法,无声无息,爆炎术爆炸时,十文就一指弹出毫不起眼的一滴水,任何人都没发觉,他们之中又有一人因眉心被洞穿而当场毙命。
一口气连放三道术法,对付实力只有炼气一二层的家伙,太过于轻松,而且这三个家伙,死了还犹未得知是怎么死的!
还剩下三个修炼者,此刻皆像是大梦初醒的酒鬼,一人调转马头要往回跑,一人拔出大刀欲来拼命,还有一人看向第一个被砍了头的家伙,眼里流出热泪。
三人姿态,就此定格,头顶上,一场高温火焰之雨,刹那间笼罩了他们。
“呼呼呼...最后一招,灵气消耗真多!下次...下次还是玩单攻!”
“谁叫你喜欢卖弄!这一招,确实威风!瞧瞧,那些凡人都被吓成啥了?!”
放眼望去,官道上跪了一片,就连楚国押运的武者,也从马上下来,颤颤巍巍跪着磕头。
十文这次突袭,着实太快。
谁也没想到,会被偷袭,更没想到对他们出手的人,还是个修炼者。
十文手握长剑,一步步走进跪拜的凡人队伍里,路过一个楚国武者,或是抬抬长剑,或是弹出一道水弹术,轻松弄死这些作恶多端的楚国人。
很快,六十多个武者,无一生还,就连跑出百丈的家伙,也死在火球术之下。
“小...小贵人...”
一道虚弱声音,从跪拜的人群里传来。
声音有点熟悉,但此刻音质不咋滴,十文也没立刻想起究竟是谁。
转头走了几步,寻到一个全身没一点好衣衫的胖子。
那人撩开蓬松的头发,一张勉强挤出笑容的脸,呈现在十文面前。
“梁县令?”
“嘘!”
梁县令立刻禁声,四下打量周围,见没人看向他们,便朝一旁挪了挪身子,才对十文小声开口。
“小贵客...多谢搭救之恩!梁某差点以为要葬送在去楚国的路上了!”
梁县令也不再称呼自己是县令,低调称呼自己为梁某。
单单这一点,十文就觉得梁县令很有自知之明。
“我也只是路过!没想到...”
“嘿嘿,是没想到!两年未曾谋面,不曾想...还想遇到小贵人!”
说起两年多的时间,十文脸色就不怎么好,转头看向身后那些马车,其中一辆车下,就有他想弄死的梁伯。
见十文目光瞅向马车,梁县令误以为十文关心那些饱受折磨的女人。
“哎!那些天杀的!在清风城盘踞一年多,本以为他们会把清风城看做是楚国疆域,不会乱来!岂料...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居然一改先前和善,把城里壮年还有年轻女人都送去楚国!”
闻言,十文很怀疑的目光落在不是壮年的梁县令身上。
“嘿嘿,梁某不是壮年!我们这一队人,乃是最后一批!他们要的人数凑不够,就把我这样的中年乃至一些老头子都抓来了!对了!梁伯他为了救我...”
梁县令说着,附身看向马车底下。
“哎!都叫他走了!就是不听!还说豁出老命也要救梁某!反倒把他自己也搭上了!”
说着气话,梁县令还是走去马车,看样子,是要把梁伯放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他的身子,暂时无碍,待在车底也免于被晒!”
“这...这...也好!先离开再说!”
梁县令表情有点为难,但还是听从十文说词,看他的样子,似乎知晓梁伯和十文之间的过节。
很快,一队人换个姿势,不再拖拖拉拉的走,像是冲进超市的大爷大妈们,走的虽不很快,但也比先前提速一倍有余。
再怎么说,先前是要去死的,现在是求活路,谁心里没点数?
只不过,去什么地方,众人心里惴惴不安,目光总是看向他们曾经的县令。
梁县令也为难,楚国人打来时,他虽然还是县令,但对县衙之外的事情一无所知,更别提清风城外是啥情况。
如今,只知晓清风城一带,乃至硕大的燕国北疆,都是楚国修炼者带队,大批的武者,还有数十万楚国军队盘踞,此刻他们一队人又能去什么地方,着实难为了他。
实在拿不出主意,梁县令又只好求助于十文。
“你不知道去哪里?”
十文也懵,他上哪知道去何处?
相比梁县令被软禁在县衙里,他在地下待了两年多,即便不待两年,他对燕国这里也不熟悉!
问题又丢给了梁县令,无奈,两人只好让大家继续顺着管道行进。
又走了两个时辰,日头西斜,人困马乏不说,再走下去,就要到三国接壤的边境了。
那边是啥状况,无需猜测,绝对有大批的楚国人守着。
所有人离开官道,顺着一条小溪边,朝西北走。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近似黄昏之际,看着距离最近的官道,也有十来里地,中间还有密林阻隔,十文才让所有人在溪边停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