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十几个老家伙走远,冷月凝很想和十文拉近点关系,无论十文年岁多小,能与一个修炼者攀上关系,对她亦或者对她冷家,都有莫大好处。
“阁下...”
本想说,若着急做买卖,她冷月凝可调派一些守城士兵前来帮忙收拾铺子,心思酝酿好,话语组织好,回头却没了十文身影。
十文最近有点懒,尤其是对开店这一业务,投资出去金银,收益也只有金银,对他真心没引力。
街道旁,老旧不堪的店铺,他也懒得拆。
“你阵法不是牛么,啥都不用我做,也不用我看着,自行就能弄出店铺来,那就直接来!”
趁着冷月凝和三个老头掰扯,他就悄悄离开,走进街道旁的铺子里。
又拿出一个平板,当即输入面积和位置,将一分店出售物品复制过来,去掉灵根测试业务,然后就可以了。
阵法开始运作,十文又被一股无形巨力推了出去,丢到大街上,像是被赶出家没人要的孩子。
再次见到冷月凝,冷月凝正痴呆般看着十文从铺子飘出来。
“阁下...”
“还有事?”
十文装作若无其事,尴尬的看了看别处。
冷月凝见十文这般装相,明明是个孩子,却装的像的大人,想笑却又活生生忍住。
“方才,那几个老家伙所言,周围有匪盗之事,本官早就命兵丁前去清缴,想必这两日便可肃清北郡地界内一切宵小,阁下莫要担忧此事,本官可保证,本官在北郡一天,北郡则无忧一天!”
“呃...这事我没放心上,倒是此地去其三城,真的很远?”
“倒也不是很远,只是河道颇多,无桥之河唯有绕路,故而...”
“那不知,可否能通船?”
畅郡周边乃鱼米之乡,河道和陆地几乎对半开,十文这才有此一问。
冷月凝摇头苦笑。
“此事,多年前就有人问过,奈何许多地段河水太浅,若只是乘坐几人,尚可通行,可一旦携带重物,那...比绕路更费时费力。”
闻言,十文拧着眉头,隐隐感觉此地还有商机。
撇开给两元店开分店,他也可以做其他买卖。
思维活跃起来,十文脑海里仿佛有一匹野马,四蹄飞驰,到处乱撞。
“这么说来,附近河道上,并不通船!那...为何不造廉价的平桥?”
“本官刚上任,很多事,尚且未能来及。原本杨家执掌此处,他们只把东南西北四郡看成分城,只有通往畅郡道路顺利,其他道路均无多管。不过...阁下所言,本官已有想法!若阁下愿意,本官想请阁下,协助一二。作为报酬,阁下可提出一些要求,本官职责内,一切皆可应允!”
“让我来协助?呵!没时间!”
原本还想谋划一些小买卖,听闻冷月凝要把他绑上车,十文内心里第一想法就是拒绝。
不说旁的,也不说有没有利益可图,他是真心看不上金银俗物,更不想在此多耗时间。
十文一口回绝,弄的冷月凝面容僵硬,好一会儿都不知该说点什么。
十文没地方去,琢磨着先回客栈,一旁冷月凝寸步不离跟随前来。
‘这女人,不会粘上我了吧?!’
“县令,不妨且去寻人造桥,只要平桥即可,待通往其三城道路顺畅,我倒是可与县令一起合作点买卖,对县令和北郡而言,皆有大好处!”
“噢?还请阁下详细说说!”
十文本意是打发走冷月凝,万万没想到,一句画大饼的话,却给自己惹来一个狗皮膏药,即便走进客栈,冷月凝都没识趣离开。
无奈,十文只能在客栈大厅里寻个座位,打算用最简短的话,搞定冷月凝。
冷月凝求才若渴,求谋划更是心急,压根就没多想她面前的十文还是个孩子,如同看待家师一般,恭恭敬敬跪坐对面,认真聆听十文道出详情。
小半个时辰,十文从大到小,将他了解到情况,给冷月凝剖析一遍。
直白说,齐国皇族打压杨家,也并非只针对杨家,而是诸如杨家相同的老贵族,一代又一代杨家人霸占封地,经营多年,尾大不掉的局面,对任何国家而言,都是一块毒瘤。
如今,杨家只保留了畅郡,其余四城看似把畅郡包围其中,可实际上,还是以畅郡为核心。
若想打破这般局面,唯有四城互通便利,频繁商贸,才可真正将畅郡围在中央。
“正所谓,想致富先修路!路修好了,想做买卖的人,自然会多起来!相较而言,畅郡商铺只租不卖,任何做买卖的人,都不敢大笔投入,生怕杨家一个不开心,把店铺都收了回去,损失可就大发了!”
“胡说!杨家从未违背契约,强行收回铺子!小屁孩!少在这里满嘴胡邹!”
十文和冷月凝说的正投机,不知何时,一个女子也在大厅里跪坐,还突然指着十文鼻子开骂。
被人骂,还骂的很突然,十文小暴脾气都没来及上头。
转头望去,一位妙龄女子,身着贵气衣袍,珠光宝气的首饰没缺一样,手指、手腕、脖颈、耳坠、头顶、发髻,就连腰间也有镶嵌宝石的腰带。
打量女子几息,冷月凝想以县令身份为十文说两句,还没开口,却听到十文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大婶,你认识杨夕么?”
“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