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几个武者想尽办法,也没能进入城门,叫门,始终无人应答。
一辆载人马车上,一位妇人疲惫唤来武者,得知城门进不去,又命人绕去其他城门瞧瞧。
没多久,十个武者骑马来到城南外,一眼就瞧见十文身影。
小老鼠太小,又是一只老鼠,即便也盘腿打坐,仍被人忽略了。
“小子!你可知,此城发生了什么?!为何吾等进不去!城中可还有人?!”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武者,打马来到十文身边,低头俯看十文之际,紧握钢刀,只要有什么异样,立马抽出钢刀,给十文来一刀。
如此小心谨慎,也是迫不得已。
他们一路上,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一些看着像人,凑近了才发现,根本不是。
更有一家几口人,皆是妖怪穿着人类衣袍,佯装人类忙活,不言不语,只等着路人靠近。
十文正闭目梳理双头狼魂珠里的记忆,压根没留意有人靠近。
当下,毫不客气的声音落入耳中,十文才缓缓睁开眼。
稚嫩的脸庞,清澈的眸子,看向高头大马上络腮胡武者,顿时微眯双眼。
“方才,你说了什么?”
络腮胡武者听到十文反问,不怒反喜,裂开大嘴敞怀大笑。
“哈哈哈!是个人,还是个娃子!吓死你爷爷了!”
“你是谁爷爷?!”
络腮胡武者刚要回头和其他人招呼一声,耳边突然听到十文冰冷冷话语,连带周遭气温也变得冷飕飕,情不自禁打个激灵,木讷回头看向十文。
“想死,就再说一次!”
这次,更加冰冷的话语,从十文嘴巴里传出,络腮胡武者清清楚楚看到话语出自十文之口,马匹也被惊的扬起前蹄,似要夺路而逃。
络腮胡武者不知所措,险些被马匹甩下,双手用力扯住缰绳,才坐稳身子。
“哼!想不到,又是一个形如人的妖!”
络腮胡武者是怎么想的,十文不知道,眼前,一把铁刀从上劈下,被他一指轻松挡住。
下一刻,十文左手,对着视野平齐位置,轻轻滑动一下,无声无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不及眨眼功夫,络腮胡武者双腿,还有马匹的肚子,以十文视野平齐方向,整整齐齐被切开。
马匹肚子上一丝血迹还没滴落,络腮胡武者的双腿先掉落下来。
忽的,一声难以分辨音量的惨嚎,响彻这方天地。
随同络腮胡武者一同前来打探的家伙,寻声赶来,谁都不知发生了,只见地面上一匹马被诡异斩开身子,鲜血、内脏撒的到处都是。
络腮胡武者抱着没有小腿的肢体,遍地打滚。
一旁,一人一鼠慢步走远了些。
所有人都以为,一人一鼠会逃跑,岂料,仅仅躲开那些内脏和血肉扩散范围,就停了下来,呆呆望着他们几个强壮武者。
“那娃子!方才发生了什么?!”
一个年岁稍大的武者,脸上留下很多擦拭不去岁月痕迹,首先跳下马,没管地面上打滚惨叫的络腮胡武者,朝着十文走了两步,抱拳一礼,很客气询问。
人家客气,十文自然也客气。
“问他。”
“他是妖怪!别把他当娃子!”
络腮胡武者一句话,就把场面变得剑拔弩张,除了刚才说话年岁稍大的武者仍旧未动,其余八个武者,纷纷拔出自己武器,怒视十文之际,几个人打马欲将十文包围起来。
“且慢!”
年岁稍大武者抬手阻拦,其他人勒马停下,搞不懂接下来该做啥。
“大哥!信我!他不是个娃子!是妖!你看看我的腿!还有...还有我马!他手指划拉一下,就斩成这样!”
络腮胡武者急了,还以为其他人会为他报仇,岂料,他的大哥没冲动,反而要和十文谈谈的架势。
这一幕,先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那时可不是在荒无人烟之地,而且礼让攀谈的对象,也不是一个娃子。
“你是说,你的马和你的腿,都是他无声无息斩成这样的?!”
“正是!”
络腮胡武者说完,场面安静了片刻。
稍大年岁的武者,没着急询问其他,也没去看十文,又打量几眼被破开身子而死的马匹,还有络腮胡武者平整断腿伤口。
旁边,有人要来给络腮胡武者包扎伤口,也被稍大年岁武者拦着。
众人不解,刚要开口询问,年岁大的武者,叹息一声,对着十文又抱拳一礼。
“扰了高人清净!是吾等不对!他乃吾九弟,行事鲁莽,出言粗鄙,还请高人莫要计较,饶了他一命!”
“大哥!他是...”
络腮胡武者还要说十文是妖,却被年岁大的武者怒视制止。
看着眼神还不够,又补了一声暴喝。
“住口!”
“他...哎!我的腿!”
“你能活着,说明高人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还不拉着走!”
接下来,没了话语,一行人,十匹马来,九匹马走,人是没少,但有一个少了两足。
待一行人打马走远,十文才无奈摇摇头。
“走吧,换个地方继续等!还有一天时间,那阵法才能完工。”
“他敢做你爷爷,你不杀了他?!”
小老鼠跳到十文肩膀,指指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
“凡人而已,砍了他的马,斩了双足,够他记一辈子的!”
“本鼠不认同!有些人类,还有妖族,都是不长记性的!今日你饶他们一命,来日他们一定会寻仇!”
小老鼠说的,十文本想反驳,但感知中,刚离去一行人,又来了一队人,还有十辆马车。
相距还有一里地,就听到一辆马车上传来一阵阵咆哮。
“谁!”
“是谁!”
“敢伤我罗家护卫!”
“给本少爷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