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十文头一遭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情。
纵然曾经做过无数匪夷所思的梦,都没现在这般离奇,自己居然没有身子!
“死耗子!要去哪儿?!”
不再管自己有没有身子,小老鼠此刻正朝着城门而去。
别处都没几个士兵,唯独城门洞那里,十几个士兵,有几个偷懒睡了,还有五个正并排坐地上吹牛打屁。
“这家伙!就这么跑去,指定会被看到!”
还溜着墙根靠近城门的小老鼠,虽然不会说人话,更没听到它用神识传音,可十文敢笃定,这只耗子就是他先前的好伙伴!
“不行!不能这么眼巴巴看着它被人抓!”
十文想做点什么,苦于没有手脚,只用脑子想,不知该如何做。
“麻蛋!莫非老子连一张嘴巴都没有!真想一口气吹走这些士兵!”
言语完,忽的,一阵大风没由来吹向城门口。
风力之大,堪比台风过境,别说那十几个士兵,就连城门都险些被吹倒。
城门楼更是凄惨,年久失修的门楼,也不知维护保养的钱财,都落入那个人口袋,一阵风吹过,竟然只剩下几根柱子摇摇欲倒。
城门不远处,墙根边,小老鼠被吓的瑟瑟发抖,但还是毅然决然迈着小步伐朝城门口靠近。
城门口没了人,还是怕的东张西望,从门板下蹿出城。
离开城门,小老鼠身子明显不再那般害怕,速度快的,像是猫撵着。
一口气奔出三里地,某一刻,突然停下,靠在路旁大树,剧烈喘息之际抬头望向月亮,一双鼠眼很有灵性,流露着感激。
“死耗子!还行,有点灵性!呃...半夜跑出城...不可能是为了求刺激!这个方向...你想去哪?”
小老鼠跑出来的城池正是曾经它生活的地方,燕国京城。
从西门跑出去,而且还一直朝西跑,跑了一夜,直到天边蒙蒙亮,找个树洞钻进去歇息。
也就在小老鼠进入树洞那一刻,十文突然觉得有点昏沉,渐渐的没了意识。
“大哥!大哥!听说你开店了!”
还没睁开眼,就见到肥胖二弟站在榻边呼喊。
“呃...什么时辰了?”
头很沉,好似被枕头封印,坐起身都费了好些力气。
肥胖二弟本想跟去店里玩耍,似看出十文不对劲,这般状况,好似不可能跟去玩耍,反而要随时防止大哥再晕过去。
“大哥!你没事吧!”
“没...呃...让我缓缓!呃...对了,去问阿爹要一株醒神草。”
“噢!当真没事?”
“没事!快点拿来醒神草,我请你吃一天的好东西!”
“当真?!”
“嗯嗯嗯!你再不快点,门口的小丫抢了先,可就没你什么关系了!”
早就跑来的小丫,其实并不是来找十文,早上醒来,发现脖子上项链变了样子,怀疑原来的项链自己跑了!
小丫年岁尚幼,想法不能用大人来衡量,加之,本就生活在妖魔鬼怪的世界,各种离奇之事,打小就被当做故事灌入脑海,小丫这般想法不算过分!反而只能说太缺乏想象力。
低头寻找项链的小丫,突然听到房间里的对话提到了她,顿时一个激灵,看向十文房间。
之所以来十文这里,原因无他,项链就是在这里捡的,若项链自己跑的话,换做她自己跑走,一定会跑回家。
而十文这里,就是项链的家。
肥胖二弟跑了,而且跑的很快,像似一团肉球,险些把小丫一起卷走。
待二弟身影消失在小院,小丫才抓着门露个脑袋。
“大哥...小丫项链...呃...”
小丫不知怎么说项链变了样子。
十文有点愧疚,趁人入睡掉包,而且还是对一个小丫头,着实有点...有点...太不是人做的事!
奈何,项链吊坠对他有大用,就算丢人,就算被发现,也要拿回来!
“小丫来!等你二哥回来,我带你俩去吃好吃的!”
避开项链吊坠不谈,十文想用好吃的转移小丫心神。
小孩子嘛,心性往往都很豁达,而且大哥要带她吃好吃的,心情顿时开朗。
再者而言,能被她大哥都说好的,那必然就是好吃的。
项链的事情,被美食成功取代,只不过,看出十文面色不佳,没多言,嘴巴口水被美食二字吸引,咕噜咕噜淹没满嘴,也无法言语。
不久,肥胖二弟回来,身后还跟着阴沉脸色的阿爹。
“大清早的,阿爹您怎么来了?”
十文是想问,谁又惹了他,竟然大清早拉着驴脸。
若说是他惹的,那他可真要喊屈了,这才睁开眼没多会儿,咋就惹到人了?
“怎么?老子不能来?!”
娘亲不在旁边,阿爹这副态度才是最真的。
不过,当看到房间里小丫也在,阿爹的脸立马变得和善近人。
这一幕,不仅十文看到了,一旁连翻白眼的二弟,也看到了。
十文心里郁闷,上辈子被抵出去,这辈子也没能好多少。
原本还打算做个乖宝宝,该听话的听话,该孝顺的孝顺,享受正常人家温暖。
但得知阿爹喜欢女儿,他态度也就变了,干嘛去舔一个不待见自己的人?
“听闻你又不舒服?”
女儿在旁,阿爹慈父之态太假,假的十文都不想搭理。
奈何在询问他,又不得不答,谁叫醒神草一直握在阿爹手里。
“也没啥,就是脑子有点昏沉。”
奇奇怪怪梦到小老鼠,太过想念,又太多担忧,高度关注小老鼠安危,动用神魂一宿怎能不昏沉?
不过,为什么会梦的那么奇怪,而且和之前的梦都不相同,他自己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想不出,那就不去,迟早会搞清楚究竟为何。
“脑子昏沉,就要用药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