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月自东方升起开始,他便一刻比一刻疯狂,也一刻比一较痛苦,似乎只有杀戮嗜血才能缓解这分难挨。
然而他硬是把自己关进地下楼,接触不到外界的任何生灵,无法杀戮嗜血,身体里的狂躁根本得不到发泄,他便拼了命地用刀猛砍地下楼的石壁,每一刀下去,都是花火四溅,一条深深的刀痕。
这样的折磨,在月亮升至中天时达到最顶峰,这时的他是最痛苦的,也是最暴戾疯狂的,他本能地就要冲出那道禁锢着他自由的大铁门,一次次撞击,一刀刀砍下去。
铁门发出“咣、咣、咣”的巨大撞击声。
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和自控能力。
门外的李旦和秦倾南,透过监控看着这一切,都无比心疼,但又无可奈何。
终于,在月亮一点点向西下沉时,这份痛苦开始一点点减少。
月亮大约在凌晨六点时彻底沉没,而在凌晨四点左右时,战墨骁基本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理智了,因为这时的痛苦已经小了很多很多。
一夜折磨,他筋疲力尽,颓然躺在了地上。
虽然身体依旧难受,但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他声线孱弱地呼唤,“李旦,进来。”
李旦看了眼监控,立刻摁下手边的按钮,打开了大铁门。
跑进地下楼大厅,上前将战墨骁扶着坐起来,“骁爷,你怎么样?”
秦倾南也立刻上前,为战墨骁检查身体,最终确认没有任何异常。
这个病症实在奇怪,每一次发作战墨骁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像嗜血的魔鬼,而发病过后,他的身体各项指标又都恢复得很正常。
“没有问题。”秦倾南道。
“又挺过来一次,”战墨骁苍白地笑了笑,长长地舒了口气,“李旦,把流风叫来,我很想澜澜,想听听她昨晚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