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

因为她疯了。

那天看到顾曼姿从五楼掉下去，摔得一地鲜血，她就彻底吓疯了。

现在住在疯人院里，每天都说着胡话，见到人就与人讲，她是京都第一贵妇人，她生了一个高贵的女儿，叫顾曼丽，嫁给了帝国最有钱的男人。

她从不提起顾曼姿，大概在她心里，也从来没有把顾曼姿当作女儿吧，也可能顾曼姿成了植物人，疯掉后的她也本能地觉得不光彩吧。

今天，她和病友一起坐在病房里看电视，有人无意间转台，屏幕上出现了欧澜的样子，她怔了一秒，突然跳起把遥控器抢了过来。

跳过去的台又调了回来，她定定地看着屏幕上正在说话的欧澜，整个人都安静了。

她就这样盯了很久。

当欧澜对着屏幕微笑的时候，她突然兴奋地指着电视屏幕，向所有人介绍，“看，快看，这是我女儿，她是英雄！”

有病友笑嘻嘻地反驳她，“你不是说你女儿叫顾曼丽吗？这个女孩人刚才主持人说叫欧澜。”

欧澜？

温南萍笑容僵在脸上，她又转头看向电视屏幕，呆呆地盯了很久，一遍一遍呢喃着这个名字，“欧澜，欧澜……”

念的遍数多了，她突然觉得心里很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痛，然后就坐在地上哭，开始是嘤嘤地啜泣，后来就是仰起脸放声大哭，任谁也劝不了，直接引来医护人员。

因为情绪太激动，哭得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医护人员怕出危险，只好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让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