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眼战安琪，她又看向欧澜，目光里满是乞求。

欧澜接收到了景念慧的目光，但她假装没看到，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松口让战安琪回家的，因为从前每一次原谅，战安琪都表现得已经忏悔了，已经知错了，但是表演过后，她还是知错犯错。

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跌下六十层巅，战峻城对生命和亲情也有了新的认知，他看着战安琪眼底也呈现出了心疼。

但是老爷子有原则，规矩就是规矩，现在战墨骁才是家主，战安琪能不能回家最终都要由战墨骁来决定，他不能插手。

所以，老爷子也只是叹了口气，“安琪，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吗？”

话这么问，但谁都看得出，战安琪过得不好。

衣服很普通，与她曾经豪掷千金购买的奢侈大牌差了太多，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他也瘦了许多，黑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气质，从前是趾高气昂的千金大小姐，现在看谁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任何人不高兴。

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受人欺负。

爷爷还能与她说话，战安琪感激得不得了，慌忙回答，“我过得很好，爷爷。”

说着说着，她眼底就涌出了泪水，唇角却努力地勾出笑弧，模样很心酸。

她挑眸小心翼翼地看向欧澜，很乖巧地叫了一声，“大嫂。”

欧澜淡淡地抿了下唇，没有说什么，其实她动了恻隐之心，但还想再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