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砚热切的眼神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果然就是这样，她果然不喜欢他，他这么多年努力向她走近的脚步，在她的一句话里，便不得不止步了。

气氛又变得很安静，女孩始终微笑，但脊骨很直，就像一株亭亭的夏荷，中空且直，没有任何弯弯绕绕，没有任何鬼心眼儿，以一种非常直白的方式拒绝了两个男人。

坦荡，干脆，磊落。

这样的女孩真真的就是战霖昊最喜欢的那一种，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喜欢，所以虽然他被拒绝了，但是追求她的心情却越发的强烈了。

只是他不说。

他很安静，安静得像一片海，深不见底，滴水不露，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到底想了些什么。

百里砚是相反的，他单纯得多，心情都写在了脸上，此刻他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忧伤，忧伤太满，生怕从眼里溢出来会让面前的女孩笑话，于是他缓缓地垂下了眼帘。

但是尽管这样，他的忧伤还是掩饰不住的，让其他两个人都感受到了。

战霖昊抬眸看了一眼，他是想安慰百里砚的，但是他没有动，倘若两人之间没有利害关系，他安慰他无可厚诽，但两人是情敌关系，他若安慰他就显得虚伪和好笑了。

倒是谢卓霏很大方，很磊落地上前，主动拥抱了百里砚。

这个拥抱，百里砚不喜欢。

因为这个拥抱的意义是拒绝。

他没有回抱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失落，像小铃铛一样挂满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