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正是谢卓霏热烈地喜欢他的时候。

如果他当初不轻狂恶劣，不伤她一下，不在她心里埋那么多刺，恐怕她这些年就真的将他忘了。

正因为他当年的轻狂恶劣，才要一个女孩子深深记住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好印象，而是坏透了的印象，但好歹留下了印象，要她记了这么多年。

正是因为他当年轻狂恶劣，才在女孩的心里有了那么强的存在感，这份存在感没有让她时刻记得回头找他，尽管是回来找他报复的，但也把缘分重新嫁接到了他的手上。

战霖昊不说话，谢卓霏话却很多，她犹自不服气地看着他，“你当年说过，我是开不出漂亮花朵的狗尾巴草，是烦人精，是小赖虫，是永远嫁不到优秀男人的弱质女孩，你说我没有棱角，没有性格，没有优点，你说我一无是处。”

深吸一口气，谢卓霏轻轻冷笑了一声，“你还说，你烦我，烦到一见我就想闭上眼睛，一眼都不要看见我才好。”

接连说了这么多个形容词，谢卓霏的脾气一点一点上涌，气息都有些不稳，胸口也一起一伏的。

想想在那个花一般的年纪，竟然承受了战霖昊那么多的恶劣羞辱，真后悔当年喜欢过他，别人的青春是花季雨季，而她的青春，是眼瞎。

谢世琛默默不语，他其实是记得这些事的，只不过他胸怀宽阔，没有把少年的话放在心里而已，可是黑柴就是记得，一直都替女儿不值，此刻她也义愤填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