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支支吾吾，左右而言他，“战霖昊，你是不是还不想睡？”

战霖昊笑，“不，我想睡了，真的很困了。”

谢卓霏，“那你要不要再看会书，我再重新替你铺一铺床？”

战霖昊还是笑，甚至向前移了移轮椅，一手握住了被角，准备掀开，“不要看了，只想睡觉。”

谢卓霏吓得连忙按住他的手，“那个，咳，”她讪讪地笑，觉得自己的确如老爸所描述的那样，傻透了，“你就是想看会书。”

战霖昊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卓霏，你这么怕我睡到这张床上，是不是这被子底下藏了什么东西，嗯？”

谢卓霏摇头像波浪鼓，“哪能呢，我是那样恶毒的人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刚才铺床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床单，应该再给你换个新的，你且先去书房看会书，我重新给你铺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战霖昊笑着逗她，“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着，他便掀开了被子，谢卓霏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入目所及，一床的大枣、花生、栗子。

他知道，她是想硌痛他，但是他故意不这么说，而是拿起一颗枣啃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笑着问，“怎么，怕我半夜饿，准备了点零食？”

谢卓霏的脸已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尴尬地抿着唇，小手放在背后一句话都不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忽尔良心被揪痛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