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晓,公主向来宝贝这南厢房,周遭侍卫已经驻守了许多年,府中下人已然知晓此地为重地,绝不敢贸然进入。”
“那自然好。父皇那边本宫会阐明缘由,近几日他不会召见本宫,亦不许朝中官员前来打扰。”
“那公主殿下与驸马爷的饮食可是派遣下人送去?”
李唯兮微微一笑:“不必,你明日晨间在南厢房里多放些新鲜的蔬菜瓜果。饭食之事,本宫与驸马会想办法解决。如若难以支撑,便会出来寻吃的。”
此想法一出,马蔺有些急了,道:“殿下自小金贵,身子也虚,寒毒才好没多少,此番还没有下人照料。如若吃喝、住行不便,切记及时唤来老奴,莫要伤了殿下万金之躯。不然皇上与娘娘定然要拿老奴问罪了!”
“那是自然。本宫不会苦了自己的。”
“那老奴这就下去准备了。”
“去吧。”
与管家交代完事宜,李唯兮寻来泽兰,要了些月事带来。
恰巧自己的月事也在这几日,要些月事带自然不会引人怀疑。
“殿下这几日独居还碰上月事,还是让奴婢跟着吧,不然奴婢着心中总是担忧。奴婢侍奉公主多年,不会多事,只替公主打点饮食起居即可。”得知李唯兮要不带丫鬟,厨子,独立生活,泽兰忧心难断。
“有驸马在,泽兰不必担忧。她是医者,亦会厨艺,不会让本宫吃苦的。”
“可...”
“此事本宫已经禀报过父皇,已得其恩准。泽兰只需听本宫号令,其余之事不必管顾。”
李唯兮脸露威严之色,泽兰也不敢再多加言语。给了月事带之后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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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兮此次与顾子由移居南厢房,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只是她一人,忧愁的是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但不论公主府中多少人劝阻,两日之后,二人还是成功地搬进了南厢房。
当南厢房唯一的入口被关上的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在李唯兮心上蔓延开来。她牵着顾子由的手,对她说道:“这几日,无论外头如何天翻地覆,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我只想将你照料好。”
顾子由伸出手指点了点李唯兮的鼻尖,笑着说道:“日子艰苦,全然不似书中写得那般轻巧。浪漫是有,艰苦更多。公主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个病患便全然委托给你了。”
“你们皆不信我,我们走着瞧!”李唯兮松了顾子由的手,向南厢房内部走去。
南厢房虽无正式的名字,但也不单单是几间厢房而已。这是其实是李唯兮建造的一处园中园。里头有庭院,有湖景,有假山。厨房、书房、厅堂等地更是一应俱全。在里头生活犹如隐居山林,高大的墙体将此处与公主府隔离开来,无人会打搅。四周派侍卫甲衣驻守,就算是苍蝇也。
在这样一个地方呆着,既安心,又舒心。
“走吧,去厢房里,将药喝了。”入南厢房之前,顾子由已将药膳熬好。特用小盒装好带入。
“嗯。”在李唯兮的注视下,顾子由一口接着一口将药喝了干净。
“感觉如何?”李唯兮紧张地望着顾子由,生怕这人一不留神骤然晕了过去。
“没有多大的感觉。这药效怕是要过些时辰才会起。”顾子由笑笑。
“那子由快去床榻上躺着吧。”李唯兮扯住顾子由的手臂,欲将她往床榻上带去。
“公主不必如此紧张。趁着现在还得空。我们去弄些吃的吧。不然月事来了,子由身困体乏,不能离了床榻,公主可要受罪了。”顾子由不由分说,牵着李唯兮来到厨房烧菜之地。
“昨日见花园之中蔊菜满地,又鲜脆,便让下人采了些。趁着新鲜,我们将其炒了吧。”
“好。但是...该如何下手?”到了真正要实践的那一步,李唯兮犯了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连厨房都甚少踏入,哪里还知晓菜是怎么做的。她脸上各种表情切换着,十分不知所措。
顾子由心中了然,浅笑着牵过李唯兮的手,另一只得空的手提起装有蔊菜的篮子,说道:“走吧,跟我来。前些年头隐居山林,子由可练就了一身的好厨艺。首先,我们先将这菜洗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