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红下了课，晚上到BJ一家兴隆饭庄去洗盘子。

厨师长叼着香烟，那时候的BJ抽过滤嘴烟的人很少，这个厨师长就抽着过滤嘴香烟，因为他有厨艺在身，有他在，饭店吃饭人多。

倪萍正坐在厨师房门口的凳子上听长篇小说《三国演义》，一台收音里传出单田芳说小说。她是个女厨师长。

“大姐！我来了。”王玉红站在倪萍身边，扭头看着她：“让我工作吗？发给我一身工作服吧！”

倪萍听着《三国演义》，正曹操用苦肉计，周瑜打黄盖，一个狠打，一个嚎叫，那是在说书的嘴里表现像是在现场。

王玉红站在一旁，他走吧，好不容找个距离越校近的活；不走吧，倪萍听她的小说，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好！打的漂亮！”倪萍站起来，碰到王玉红身上：“奥！小王来了，等会吧！我听完《三国演义》再送你过去，坐下吧！”她指指旁边的凳子。

后厨房里的改刀师、炒菜师、面点师、摘菜的都在忙碌着，大约有三十多个人。他们没有时间来看王玉红。

倪萍听完小说，她关上收音，抬头看着王玉红：“王玉红！你干一天或者两天没有工资。希望你长期打钟点，把你试用期的时间给补上。”

艾秀霞向倪萍：“倪姐！你在叫我，有何吩咐。”

倪萍代着命令似的气：“叫你来，就是让你给王玉红，到库房拿套新工作服，然后带着他去水池刷碗，记住给他拿付手套。”

艾秀霞转身走了：“好的！倪总！我马上就去。”

王玉红站在倪萍面前，在神视着倪萍：“倪姐！你这里还有试用期。”

倪萍仰起脸看着厨师房忙碌的厨师们：“他们来都有试用期，他们还交了押金。对于你来说，免交押金了，看你还是个学生。每天到这里洗完二百个盘子和碗，上去二百个给你按计件给工资。”

艾秀霞拿着白色工作服走进厨师长小办公室里：“老板！工作服拿肉时让送货的司机，跟我走把！”

王玉红走到水池旁边，这是用砖盘的水池子，在水池里外都贴着瓷砖。”

艾秀霞给王玉红放满意水：“玉红啊！农村来的是刚理解和现实的。和外面前的地上碗盘子刷完就下班。两大盆碗盘二百多一点。”

王玉红放着半池凉水和又把一盆热水倒入水池里。左手拿着盘子，右手拿着擦碗布擦着盘子。

旁边的摘菜生：“你是刚来的吧！”

王玉红用眼皮撩了一眼：“是的！我是打钟点工的，随打工，就随给钱，我规定十天一结账。”

摘菜生叹了口气：“这活不好干，那个小孩来时，他打碎了两套餐具。倪萍经理看上去很凶，但她心里很软的。她不吃，她不疼喝吃。”